遠的站立在木船的另一頭,一席白月袍被風鼓得颯颯作響,象是輝月一般,翩然若仙。
這般熟悉的臉龐,這般嗓音,不會錯……
是他,是他。
“……溫玉。”我啞著嗓子,卻發現此刻喚著他的名字都這般的心悸。
想問的實在是太多了,為什麼我會在這兒,為什麼我沒死,
為什麼他對我這般疏遠。
他目光清冷,只是望了我一眼,便轉身而去。
江上波光粼粼,不知哪兒的花被風吹襲,在水面上蕩著。他卻始終背對著我,獨自遙望著江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姑娘,岸邊快到了,您別騷擾我們主公了……好些走。”一個小侍人恭敬的朝我說,並拿眼斜著那撐船的人,示意他快些將船靠岸。
主公?
溫玉,不是宮主麼……怎麼會是這侍人口中的主公,還有這侍人面容很陌生,並不是後湮宮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我不是一直在為溫玉渡精氣麼,為什麼一醒來會在這兒……如今溫玉好生生的站在這兒,而我也沒魂飛魄散……那道金光,一定是那道金光……
船身一搖晃,似乎觸到了什麼。
我一踉蹌,身子沒穩住,胡亂便抓住了侍人的衣袖才勉強站直了。
侍人慌慌張張的把我的手從他袖子上挪開,虛著眼一直不敢看我,半晌才紅著臉說,“姑……姑娘,靠岸了,您走好。”
走,
走什麼走。
溫玉是我相公,我能走哪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