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擱在了我背對他的肩上,身子一僵硬,他的力道重了重,按壓得我心驚膽戰的,“贗狄,你下去吧,卿兒還沒醒,我想單獨陪她一下……”
我抖了抖。
“等等。”他拖長了音。
“宮主還有什麼吩咐?”
“把事情調查一下,還有……別向外面的人透露她懷孕的事,對詩楠也別提及,就說是受了風寒。”
“是。”
屋裡安靜了,我心裡不安穩的小火苗亂竄,懼怕了。
床有些軟,溫玉像是傾了身子,手就這麼曖昧地摸著我緊繃住了的背,一下一下的,“卿兒,該吃些東西了,別餓著了肚裡的小傢伙。”
睡,是裝不下去了。
我一翻身,睜開了眼。
他支頤著手,側躺在我身邊,看著我,極專注的樣子,眼睛亮得讓人不敢逼視。
我詫異,突然冒出了一句,“你能看見了?”
“嗯。”
“你就不想再說點別的?”我側頭,打量了他一下。
“不想。”
他很欠抽對不對。
……我雖是渾渾噩噩的過著,但是還很清晰的記得,每次當我有神志的時候,就會有人揭開藥瓶給我聞,味道倒是挺香,可聞著便又失了知覺,我知道他或許是想讓我睡足,莫亂動彈好方便他醫治,但他眼睛痊癒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我……忍了。
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他卻一言不發的將我擁住,動作極溫柔。
我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柔軟的被褥蓋在身上,暖暖的,真得很不想起床。
我撫上了小腹,很平坦,根本無法想象……裡面正孕育著一個生命。
摸著摸著……
一件事情便縈繞在腦子裡,光是想著便覺得很糾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兒的小傢伙,幾個月了?”
“孩子誰的……”
說出來, 我都想後自己一巴掌了。
溫玉挑眉,就這麼望著我。
沉默了。
我低頭,擰著被褥,乖乖的把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
兩個半月……是誰的都有可能,那時的生活可淫亂著,我可是被那幾人“抱”醒的,然後又去招惹了溫玉。
真是……
這孩子還指不定爹爹是誰。
“別多想了,這幾日你好好養著身子別到處亂跑。”溫玉沉吟了一下,“……特別是詩楠的居處。”
“為什麼。”
他一臉沒好氣,湊了過來,拿手頂了一下我的額頭,“為什麼……為了咱們的孩子。”
呦,
他倒是挺自覺地,孩子還沒生呢……
他就知道是他的了。
我咂吧著嘴,說的不鹹不淡的,學著他對贗狄說話的腔調,“可別忘了,你也可能是孩子他爹。”
他一眼掃過來。
淡淡的,笑容可掬的望著我。
我身子一抖,利馬噤聲,他眼睛雖是笑著,一雙眸子清遠如幽泉,蘊涵著什麼,讓人有些心虛,反正給人的感覺和那溫柔的表情泛著笑意的臉是一點都不相稱。
溫玉忘了我一眼,傾起身,手撫上我的腹部,溫柔的壓在了我的手上,輕聲說,“還記得一種藥麼,專門用來抵制南納人的。雖說他對凡人沒什麼害處,可吃了一時半會兒的會氣血翻湧,偏偏你又情緒失常,所以才……幾近流產。”
幾近流產……
他用的詞真客氣。
若不是他及時替我治療,小孩恐怕早保不住了。
他說的這種藥我熟……前世我的詩斕皇兄曾配過,雖然在這一世我還不曾真正見到過。
我也懂些簡單藥理,這段日子身子一直都很好,那次事故之前,也就只喝過詩楠的茶水。
他的意思是……
溫玉看著我,低頭為我捻好被褥,眉宇間有些愁,愈細看,卻什麼也沒有。
我偏了頭。
不,詩楠不會害我。
看這情形不像是他知道我懷孕了,況且我又不是南納人了,給我吃那抑制南納人的藥也沒用處了。
莫非……
我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孔。
小吟?!
怎麼看……怎麼詭異。
詩楠又一個人孤孤單單在居處裡待著,她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