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河南現在最大的城是開封舊都。馬小青摸著舊城牆笑得眼中剩下一條縫,撲到百忙中抽出身陪她的胤禛懷裡,嚷嚷:“這裡我曾來過,離我們家不遠,離我姥姥家也不遠。”
又拉了胤禛的手,感概道:“等到以後,城還在這裡,我卻不知在那裡了去了?”
胤禛最看得不她這副模樣,一把把她推到城牆上,邪笑:“這是那家的小娘子?想到那裡去?”跟著的侍衛忙都走開,看天看天,看地的看地,都不望向這邊。
馬小青笑得肚子疼,指著胤禛道:“大哥,這副表情不適合你,還是走你的冰山風格吧,邪魅風格跟你不搭。”胤禛抽抽嘴角:“讓你高興是我的榮幸,女士。”
馬小青愕然,然後,狂笑飆出眼淚:“你竟然學傑瑞。”胤禛哼道:“你不是很喜歡他,還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馬小青才知道他打馬狂奔是吃醋了,這個男人吃個醋都千迴百轉,小心眼啊。
馬小青伸著手指朝胤禛搖搖:“親愛的,我喜歡傑瑞是因為他對女姓有足夠的尊重,我們對生活的態度和習慣有些相同,可不是因為你想的那樣。”胤禛把她困在城牆和自己的懷抱中間,笑道:“我知道,否則會輕饒了你?”
低下頭,是她笑意洋溢的臉,她膚色白淨,如凝脂般白嫩香滑,眼睛角微微上挑,轉眸顧盼間,風姿楚楚,分外撩人。
胤禛吻上她的眼,在她眼角處流連,馬小青笑道:“還想摳出我的眼睛來?”胤禛堵上她的嘴,馬小青環著他的頸,一吻畢,輕輕喘氣,喊:“胤禛。”兩人靜靜擁著,站在這古城牆下,誰都不想離開。
斜陽漸下,陽光把人影拉的很長,兩人的身影仿如一人,斜斜的印在這城牆上。
晚上的時候,馬小青都閉上眼睛了,胤禛還不肯睡,一下一下的吻她。馬小青不勝其擾,翻身坐起,氣呼呼的瞪他。胤禛卻笑了,手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臉,不說也不做別的動作,說是那樣含笑看著她,摩挲著她的眉她的眼,流連在她的唇邊。
馬小青慢慢的也微笑起來,胤禛忽然道:“小青,你不知不知道,你猛的一看很端莊,卻不能細看,細看卻太媚惑。”
馬小青想不到他忽然說起這個,也笑了,指指自己的眼晴道:“是不是眼睛?”胤禛吻吻她的眼晴,馬小青笑著回憶:“小時候,老人都說我豎眉撩眼,長大了一定厲害,而和我一起玩的夥伴,只要和我一吵架,就罵我長了狐狸眼,那時狐狸是我們很鄙視的一種動物,這樣說,就是那個年紀最能侮辱的語言了,我氣得大哭,只有夢雅會站在我這邊,不曾嫌棄我。”
胤禛抱著她笑:“小青青也會被人嫌棄?”馬小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樣說話真像是王珍珍。”
馬小青感嘆:“幸好姐不是瓜子臉,要不然還不得被罵的更慘?”轉念一想道:“現在我是不是會被你大小老婆罵狐媚子?”說著忍不住開心:“狐媚子啊,多高的讚美啊,非美人而不得。”胤禛拍她的頭:“胡說。”
馬小青的興致卻被逗了起來,拍拍胤禛的臉,興奮至極:“哎,史上說,你最敬重嫡福晉那拉氏,最寵愛的是年氏,但看生孩子的數量,李氏也頗為受寵,屬箇中翹楚,但我看你大小老婆,卻是耿氏最為嫵媚,你到底最愛那一個?”胤禛拿被子一下蒙在兩人頭上,轉過身去睡覺。
馬小青興致高昂,扒拉開被子道:“這可是現場版最能還原歷史真相的時刻了,說說吧,你難道是真因為年羹堯才寵愛年氏的?野史盛傳你對年氏是隨傳隨到,到底是真的假的?”忽然嘴被捂上,拉入被窩,馬小青遺憾,又想,XX的,現在才五十四年,一切才剛開始啊,奪嫡……
次日醒來胤禛早去處理公務,河務向來煩雜,牽扯又多,拉出蘿蔔帶出泥,若是深挖,京中必有變故,胤禛憋了一肚子的火,天天和那些個官周旋,下獄者眾,光是河南一地,竟有數十人,若是全部壓解,誰當管地政?
而前來說情的人一批又一批,又牽扯上了漕運,更是麻亂一團。馬小青就算不知祥裡,也從胤禛的臉上看出事情不好辦。馬小青能做的,只是曉做不知,不再為胤禛添亂。
可偏偏有人不讓馬小青清靜,不知何人透露出胤禛攜眷來此的訊息,拜訪者日眾,這家夫人那家小姐,請酒看戲,花樣繁多。
這日胤禛因來時夜已深,馬小青穿著件湖水綠的新裳,襯著她雪白的鵝蛋臉,在瑩瑩燈光下,是一副非常賞心悅目的美人圖。美人卻在把玩桌上大大小小的盒子。看到胤禛回來,笑道:“吃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