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聽到一個人笑說:“啟正,你連個女娃娃都不如。”
馬小青的身子一下子僵了,吃吃道:“是……祖爺爺……”馬小青滿臉不可置信,手抓著胤禛的手直搖:“我會被天打雷劈的,一定會的。”我取笑了我的先祖,正而八經的先祖哇!
十三在黑暗中問道:“為什麼?”胤禛輕聲問:“是不是碰到……祖上?”馬小青悲憤:“我以前看祖譜的時候還特別注意到,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做了官的人,我們族人是不能做官的。”
“為什麼不能做官?”十三阿哥問道。
“不知道是那一代傳下的規矩,我們族人不能做官,只可種田,還有一個古怪規矩,十二歲男子成年,成年時,需得殺死一隻野獸方算禮成。哦,到我弟弟時殺的是雞,還弄得院子裡雞飛狗跳的。”
“好古怪的規矩。”十三阿哥帶著笑意說。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家族幾百年下來,連個顯赫的人都沒有出。”馬小青埋怨。
火光閃起,有人來了。
來人是個白鬍子老頭,長相頗為威嚴,站在離馬小青幾步開外,沉聲問道:“你是馬氏族人?”馬小青從胤禛懷裡站起來,也不顧地上石子咯腿,跪下恭恭敬敬的磕頭。反正每年祭祖時也磕了,禮多人不怪。
“族長,我也是馬氏一族的族人,因故流落在外,父母皆不在身邊,望族長庇護。”說到父母皆不在身邊,馬小青有些哽咽,面前的這些人,就是她的親人了。
馬小青說著,把馬氏一族自己知道的典故說一遍,都是小時候聽過幾百遍的東西,馬小青長大後也給雙胞胎說過,純熟的很,只是康熙之後的故典不能說了。
比如,現在雖然馬氏一族人數多,但到乾隆年間,張莊的人數會超過馬家莊,他們莊上人時常到生事,侵佔馬家莊的良田水源,兩莊人混戰,也是馬家莊吃虧的多。後來乾隆來私訪,住在馬家莊,聽到這件事,賜了一柄龍火棍,一頭紅一頭黑,打死人不償命,張莊才不敢來犯,連趕集都不敢走馬家莊,只好繞遠道,結果長年累月的在馬家莊東頭走出一條小道來,那條道就叫避馬道。(這事是真的)
馬小青心裡一笑,把能說的典故一口氣說完。
族長看了她半晌,方道:“如此說來,你真
33、避難隱河底 。。。
是我們族人,你們惹了官家?”馬小青道:“是我與夫君被官家汙陷,差點被害,多虧小叔前來,方逃得一命,族長,小青只求暫時避身,等過幾日養好了傷,自然離去。
“哦,離去,你們得罪了官家,能去那裡?”族長問道。馬小青微微笑道:“聶莊是我外家,到時,自然去外家避難。”
族長氣的鬍子直抖:“你是意思是,我馬氏一族連自己的族人都護不住,讓人去外家避難?”馬小青咧嘴笑道:“他們不是有八卦陣護莊麼,我早就聽說過了,區區不才,得承母授,那陣法我略知一二。”那族長哼了一聲,沉聲道:“聶氏不就靠祖上傳的那些個破陣,有什麼用,你安心在此,那些人在外搜尋,說是走脫了重犯,他們尋不到這裡。”說完,轉頭離開。
不一會就有人送了食水傷藥下來,還有乾淨的衣服,馬小青早就疼得喘氣,但見到族人的歡喜,讓她硬生生的頂著。胤禛幫她換了乾淨的衣服,自己也換了,先不管自己的傷,抱著馬小青,讓人幫她看。下來的有一位大夫,給馬小青治傷。
馬小青看著他在火上撩著刀,那麼長,馬小青膽戰心驚:“請問,現在有沒有一位神醫,馬啟方大夫?”父親曾幫著修寫過祖譜,她那時小,天天無事,放學了就去看,天天和一群小孩子念祖譜上的人名,大人們屢次喝止,都禁不住,只得給先祖多上兩柱香,讓祖先莫怪稚子。
馬小青看把祖譜當故事看,上面記得事,好玩的特別的她都記得,她記得當官的先祖,也記得一位大夫,好像就是在清朝年間,這位馬啟方大夫就很神奇,看病從來不開方子,隨手抓藥,而且藥到病除。只不過他不開藥堂,只給馬氏族人治病。
“我就是。”那大夫看她一眼。馬小青睜大了眼“啊”的一聲向胤禛道:“完了,你們自己處理傷口吧,他是不會幫你們的。”馬啟方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知道?”馬小青吐吐舌頭,我要怎麼告訴你,我是從祖譜上看的。
刀一劃上馬小青的腿,馬小青就忍不住直冒汗:“沒有麻醉劑麼?”馬啟方橫她一眼道:“什麼東西?”
“就是止痛的,麻沸散,有沒有?”馬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