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狐珠護住那孩子的脖頸,然後施術將他硬拉出來。那臍帶再結實,也比不過咱們妖類的妖丹吧?等孩子出來後,你再施法將那幾個人的記憶抹去,讓她們只當著孩子是正常生出來的就好了。”
琅琊輕笑一聲,道:“你想的也太天真了。你若硬將孩子扯出,那女子的胞宮必定受到牽連,那種疼痛,就算你用迷幻之術也消除不了。何況,如此一來,那女子胞宮必定受損,到時候出血不止,也是白白送命罷了;且那孩子一出生便沒了親孃,活不活的下來還另是一說。再者,那女子本就未到生產的時候,你憑空把孩子取了出來,如果我到時候消除她們的記憶,與她們來說,就是那婦人的肚子突然沒了,孩子突兀的就出現在她們面前,可不要把她們嚇死?”
我想了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想起之前在酒肆裡的時候,琅琊也是先用笛聲將那逃跑的幾個人引了回來,然後讓他們坐到桌前擺出正在進食的模樣,這才施術成功的。
若非這樣,那幾個人大概也會覺得驚駭——自己正在酒肆裡吃得好好的,怎麼一瞬間就站到了酒肆外邊呢?
如此說來,我的計劃是極不可行的了!
想起那小媳婦兒甜蜜而又溫柔的眼神,忽然覺得心裡揪揪的,很難過。
我嘆了口氣——我果真不是狐狸大仙啊!
話本子裡的狐仙們,在人間一個個都是橫著走的,哪像我,別說救人了,連五個大錢兒的民居都住不起!
偏這時候,琅琊透著一股子得意勁問我:“狐狸大仙,你是不是技窮了?”
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忙道:“你莫急著惱我,我可是好心幫你!要知道,我們妖類縱能使得千般術法,也得順應天意,不得逆天而為、擾亂人間。否則,天劫當頭,只會傷及自身,這又是何苦來哉!”
這倒是沒錯!狐狸村那些經年的老狐狸也常常說類似的話。
我怏怏的點點頭,算是承了他的情。
“只是,我不想那小媳婦兒空歡喜一場!”我低下頭喃喃自語。
哪怕……哪怕只救下她的孩兒,讓她走的心安,我也能踏實一點。
“那穩婆什麼時間會到?”
耳邊忽然響起琅琊的聲音。
什麼?
我一怔,然後頓時恍然,歡快的道:“天黑的時候差不多就到了”
“那還早呢,等那穩婆來了,你再來找我!”
琅琊袍袖一揮,那青磚小院兒瞬間便出現在我面前。
“厲害!”
我樂顛顛的讚歎。
琅琊橫了我一眼轉身欲走。
“那個……”
我喊住他道:“你知不知道村裡的人都去哪兒了?路上怎麼都見不到人?”
“這大熱的天兒,都在家睡覺呢。”
琅琊身形一頓,然後頭也不回的邊說邊走,這邊話音未落那人已經進到青磚小院兒的院子裡了。待他一進去,小院兒的門便悄無聲息的合了起來。
我這才樂顛顛的往那小媳婦兒家走去。
有琅琊出手,這母子二人定是性命無憂了。
唔,我運氣真好!走到哪兒都能遇到好心……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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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兒的時候,張李氏騎著毛驢回來了,後邊還跟著頭驢子,上邊兒坐著個黑黑臉兒的婦人,看起來乾淨利索。
這就是穩婆?
張李氏看起來有些體力不支,我扶著她下了驢子,那邊小媳婦兒忙撐著腰扛著肚子去迎穩婆。
那穩婆看起來和妃燕的孃親差不多大,按人類的壽命算,估計有四十來歲吧。她不等那小媳婦兒走近就麻利的從驢背上滑了下來,然後問小媳婦兒可有動靜。
小媳婦兒頓時紅了臉,咬著嘴巴搖頭。
“你也不用羞,是女人都要過這一關,等你生完孩子開了懷,大白天的擱屋簷兒底下敞著懷餵奶都是有的。”
那小媳婦兒的臉登時更紅了,羞得連頭都不敢抬。
她那婆婆張李氏忙說:“劉家娘子,你可先到上房坐著,我讓貞姑給你準備飯食,這位姑娘,你也一塊兒過來吧,今兒多虧了你了!”說著,邊拉了那穩婆的手往堂屋走邊衝那小媳婦兒擺手。
那小媳婦兒慌慌張張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