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場地,卻不提供免費食宿與免費學習工具等物品。
陶成章立刻去看了看這些快速培訓學校,發現很多這樣的學校其實就是一個沿街房,或者一個茶館之類的地方,然後一般會在下午六點以後過來一個老師,來給大家講解文字掃盲,講課時間一直延續到晚上九點,期間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教導大家學習漢語拼音,學習漢字,另外三分之二的時間則是說一些古代中國歷史跟中外實時,因為內容貼近現實,歷史科目又很精彩,所以來這邊學習的人很多。
實際上,他還發現,很多這些快速培訓班的老師,原來的職業就是說書人甚至說相聲的藝人,他們稍微一培訓,給了點新教材,就開始上馬當老師了。當這種老師,每個月會固定發薪水,薪水數目還不少,比靠說書賺點吆喝錢要穩定多了,而且身份面子也好看,所以很多說書人都樂意當這種老師。
不管怎麼樣,陶成章看出來了,李志高別的先不說,起碼對教育十分看重,因為他這麼一圈走下來,光城裡的這些新學校,投資恐怕就不是個小數目,他稍微估算了一下,光這些教育投資,養兩個巡防營都沒問題。
除了教育,他還發現本地人的精神風貌也與別處不同,人們臉上的笑容更多,走路更輕快,而且對李志高十分敬佩與尊崇。可以這麼說,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你要是說李志高的好話,立刻就能跟你高興的攀談起來,但你要是說李志高的壞話,對方立刻就會翻臉,甚至迅速就去找警察報告。
尹銳志告訴陶成章,這是因為李志高自從斷了上繳清政府錢糧後,也取消了很多苛捐雜稅,加上城內的黑社會勢力也被警察強行掃蕩,還有精品百貨等高階產品的帶動,所以商業繁榮,百業興旺,這裡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因此都十分感激給他們帶來這一切的李志高,李志高在這裡,簡直就是萬家生佛,誰也不準別人說他一句壞話。
尹銳志還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不久前,有一個外地過來考太平學府,卻沒有考上的落榜年輕人,因為在一飯館吃飯的時候,發牢騷說了李志高几句埋怨,被飯館的其他人聽到了,立刻二話不說就過去群毆,把那年輕人生生給打去了半條命,在聖愛堂醫院養了一個多月才好,就這樣,還是遭受周圍人的白眼,後來受不了別人的目光,乾脆離開了這裡。
還有就是,以前曾經有個來這邊精品百貨進貨的洋人,因為嫌棄價格太貴,在精品百貨的門口抱怨了李志高几句,從此以後這個洋人在太平府就寸步難行,不但買不到貨,甚至也買不到吃食,連住宿也不行,也就是說,知道這個訊息的人誰都不給他提供服務,他最後只能狼狽的步行出城。
聽到這,陶成章立刻就明白了,李志高已經把這裡的民心牢牢把握住,別人恐怕是再也無法插進來了。
當然,陶成章聽的畢竟很片面,尹銳志也是聽別人說的,也不知道在尹銳志說這兩個例子的時候,旁邊的周正斌也嘴角一笑,實際上這些事兒都有他們安全域性的影子跟作用。
誠然,李志高的確做了很多惠民舉措,大多數老百姓也的確很念他的好,但要說所有人都一致念他的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為此,看過不少李志高給的情報資料的周正斌,就在各行各業發展了大量編外情報人員,每個月給他們發五毛錢,簡稱五毛眾。他們的作用,除了暗中監視可疑人員外,也要引導輿論。
比如說,五毛眾們有事兒沒事兒就說李志高的好,說李志高的一些好舉措以及會付出多少,甚至到處找對比,比如比過去,比周圍,總之是引導周圍的人,讓他們也跟著念李志高的好,記住是因為有李志高,才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並且這些事兒要不斷的做,重複的做。
比如那次飯館裡的抱怨年輕人,最先過去打人的,就是飯館一個夥計,而那個夥計就是他發展的情報人員之一,其他人跟著打的,更多是湊熱鬧居多。
還有那個洋人在百貨門口抱怨的事兒,也是透過那些無處不在的五毛眾,迅速把這事兒給傳播開去,因此那個洋人才在這裡寸步難行。
總之,正是因為有五毛眾的存在,太平府城內的基層情況以及輿論導向,才能如此的一邊倒,因此這實際上是人為,李志高的惠民政策以及權威,只是五毛眾引導輿論的一種基礎罷了。
除了教育,陶成章還考察了這裡的民生等措施,也是越考察越吃驚。
最讓陶成章感到意外的是,這裡有一個叫糧食局的機構,是專門平抑糧價的所在,目的就是讓糧價保持一個合適的價格,既要讓農民不吃虧,也要讓市民買糧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