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怪頭會如此作痛,原來都是他弄的,只怕是在來這王庭的路上,一直喂她的也是迷藥吧?能從李府把她帶出來,她還真是小看了耶律狐邪。
“本王怎麼捨得殺了你。”邪魅帶著嘲諷的聲音,門一把被推開,粗獷的身子也走了進來。
“下去,沒有吩咐不得讓人進來。”冷冷的對一旁的女婢下令。
那女婢福了福身子,走時不忘記把門關嚴。
彼岸冷然的瞪向耶律狐邪,只見他似笑非笑的也看著她,體內的怒火一下就燃了起來,“想不到堂堂的匈奴大王子,竟然也是雞鳴狗盜之人,竟然強搶民女。”
以前她懼他,是因為有銳兒在,可這一回她不會再隨了他的願,沒有了威脅的籌碼,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麼辦?大不了一死,至於那個剛剛三個月大的孩子,爹爹定會好好照顧,而自己也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
“強搶民女?可是本王不認為帶回自己的王妃有什麼算是強搶的,不是嗎?”走到床邊,大手倏然的捏住她的下巴。
四目相對,彼岸直直對上他綠色的眸子,只是最後卻把自己迷失在那幽暗的眸子裡,一時呆呆的任他的手在臉上揣摩。
“如果不是你,本王怎麼可能這麼快把靈雲娶進門,如今你為本王生了一子,本王當然不能虧待了你,本王會讓你得到其他侍妾得不到的榮華富貴,本王也會讓你生不如死。”冷酷無情的話語從他的薄唇吐出。
如若不是那晚出的事情,蘭兒也不會從那日之後整日憂鬱悶悶,更不會不同意他娶她為側妃的事情。蘭兒只對他說要一個只有她一個女人的男人,她要的是專情,而不是那個位置,這樣的話讓他更加愧疚對不起蘭兒的情意。那麼他就只有等,等到有朝一日成為萬人之上的那一天,把他心愛的蘭兒放到最高的位置。
彼岸微愣,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對待自己……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一用力,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說話,怎麼不說了?”
“彼岸不知大王子在說什麼?”忍受著下巴被他力道極大,而捏得生痛的下巴,所以彼岸並沒有聽清他的話,更沒有在意他提到孩子的事情。
彼岸淡淡開口,“生不如死彼岸之前就見識過了,至於那些別人期盼的榮華富貴,彼岸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要殺便殺。”
他嘲諷的冷哼一聲,下巴上的大手一甩,愣將坐在床上的彼岸帶到了地上,地面與身體的碰撞,讓彼岸眉頭一皺,卻咬緊紅唇,愣是沒有叫出一聲。
彼岸冷冷揚起嘴角,這樣的待遇,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些不明白,既然他這樣恨自己,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而且到底是因為什麼恨自己?難道就是因為那晚自己的逃脫傷了他的自尊?那他這樣的男人也太小氣了點。
“想求一死?本王可以成全你,只是你能放得下你剛出生的孩子嗎?本王沒記錯的話,他可是綠色的眸子,與本王一樣呢。”冷魅的嘴角,帶著殘忍。
“既然你知道孩子的事情,又以為可以拿你的血脈可以威脅得了我嗎?”心一沉,彼岸臉色不變。
“你以為本王擄你回來真是為了那個有著本王血脈的孩子?”他慵懶的托起她的下巴,冷魅微揚的嘴角,伴著低啞的聲音。
她揮開他的大手,毅然的對上他的綠眸,嘲諷冷哼,“說吧,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和我的孩子?”
“放過?本王怎麼可能為難本王的正妃?”邪魅的笑聲過後,只有她一個人愣愣的顛坐在原地。
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陰冷的氣息,彼岸不願再與他相處半分,開口冷問,“為什麼?”
是的,她想知道原因,這樣無辜的讓她承受一切,連個理由也沒有,她不甘心,即使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命。
耶律狐邪微眯綠眸,打量著她,一般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在這種時刻哪裡還能有膽量問為什麼?看來選她還真是對的。
彼岸迎上他犀利陰森的目光,這目光就像一根刺,刺入她的眼睛,穿透她的身體,讓她幾乎窒息,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逃避,為了在這無助的環境下,可以和兒子安然的活下去。
“為什麼?”為了心愛的女人。
耶律狐邪低喃了一句,卻沒有把後一句說出來,為了能早日得到大權,在娶了靈雲後,府內陸續娶進了眾多侍妾,卻也皆是重臣之女。
而他從來沒有寵幸過這些女人,就連靈雲如今也是清白之身,他日夜住在蘭院,獨獨寵幸把身子給他卻不嫁給他的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