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樣的事情,她還可以相信他嗎?
在這裡已經沒有她可以相信的人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耶律狐邪這麼快就找到自己,想必白鑫蘭的傷已安排妥當了吧?不然他怎麼可能有時間找自己?
收起思緒,彼岸大步的向書房走去,還沒有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還有震怒的怒罵聲,走進時就看到幾個侍衛灰頭灰臉的跪退了出來。
幾個人見到彼岸微微一愣,規矩的請安,“王妃。”
“起來吧。”沒想到這訊息這麼快,只怕府裡沒有不知道她這個新上位的王妃了吧?
“還不滾進來!”裡面傳來耶律狐邪的怒吼聲。
彼岸眉頭一皺,輕手拍了拍被吼醒的孩子,才坦然的邁進書房。
腳還沒有站穩,從裡面扔過來的黑物來不及避開就砸到了彼岸額頭上,怕硬物掉下打到懷裡孩子的身上,彼岸慌忙伸手一攔,將東西擋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聲音再一次將懷裡的小人驚醒,雖然頭上刺裂的疼痛,讓彼岸緊擰秀眉,還是先輕聲哄著懷裡驚醒的兒子,真到一滴滴鮮紅的血落到兒子白嫩的臉上,彼岸才一愣。
纖指拉著衣袖,輕柔的擦拭著兒子臉上的血滴,剛剛擦淨,頭上又重新滴掉下來,彼岸又不厭其煩的重新擦拭。
耶律狐邪冷然的坐在書桌後,冷冷盯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波動,卻還是被他的怒氣埋沒掉。
另一雙小綠眸,無辜的眨著眼睛,安靜的任孃親撫弄著他的小臉,彼岸微微一笑,把臉錯過一點位置,輕輕的擦著兒子臉上最後幾滴血,血滴雖然被擦掉了,白嫩的小臉上卻留下紅色的印跡,看著兒子髒兮兮的小臉,彼岸柔柔的揚起嘴角,此時額上的血已不再是滴,而是順著她的臉頰,沿著白晳的脖子流下,染紅了那白色絨毛的狐裘。
再生事端
彼岸抬起頭,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那無淨無邪的微笑,只是這微笑卻冷冷的直射耶律狐邪最柔軟處,那微笑是絕望,是對他的絕望嗎?
一個冷血連自己孩子生死都不顧及的男人,彼岸是絕望了,絕望和這樣冷血的男人談條件,那些無形的承諾,也只是在敷衍她罷了。
“還不知錯嗎?”低沉穩重的聲音,已少了些許怒氣。
“知錯?”彼岸看著這個冷酷孤傲的男人,一個為保護心愛女人而不擇手段的男人,一個冷血連親生骨肉都不在意的男人,在他的世界裡對與錯的尺度又是用什麼來衡量?
彼岸優雅的抬起衣袖輕拭著額頭的傷口,“王爺,你認為彼岸錯在哪裡了呢?”
“大膽,難道你還不知悔改?就不怕本王…”眼神一厲,最後停在她懷裡抱的孩子身上。
他惱羞成怒了嗎?彼岸嘲諷的眯起眼睛,“怕,當然怕,而且還怕死了,不然也不至於在此苟活於世。”
一句話頂的耶律狐邪倒吸一口氣,是啊,她的嘴本來就這麼刻薄,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如今處在這樣的環境,她竟然沒有一點懼意。
迎著他犀利的眸子,彼岸又淡淡開口,卻句句如刀,“王爺認為彼岸錯在不應擋回那熱盅,即使它燙到了懷裡的孩子也沒有關係,可是王爺好像沒有明白,彼岸之所以在這裡承受一切,就是因為懷裡的孩子。白鑫蘭燙傷王爺心疼了,換成懷裡的孩子燙傷,彼岸也會心疼。但有一點王爺要記住,那湯盅可是從白鑫蘭手裡扔過來的,彼岸擋回去又有何錯?王爺如果因為彼岸把湯盅擋回去燙到你心愛的女人,彼岸是不會認錯的,因為王爺應該記得彼岸曾經說過,如果有人傷害我的孩子一下,即使彼岸生不如死,也不會放過她。”
“好,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句句話尖酸刻薄。”幾聲巴掌聲,耶律狐邪揚起邪魅的嘴角。
彼岸冷哼一聲,“尖酸刻薄?如果與王爺的不擇手段,冷血相比,彼岸這點尖酸刻薄又算得了什麼?王爺說不是嗎?”
緊抿著薄唇,耶律狐邪壓制著燃燃火氣,走到彼岸面前,粗糙的大手捏起她的下巴,這張清秀的小臉,為何總能一次次挑起他的怒氣,壓在下巴上的大手指來回的揣摩,沒有上過任何胭脂水粉,她的肌膚很好。
眼睛一亮,他想到了更好的方法來對付她高焰的氣勢,性感的薄唇張啟,“蘭兒說喜歡烈兒,你又新進府,定有太多的不習慣,所以本王已答應蘭兒,把烈兒過繼給她了。”
“不可能!”彼岸甩掉他的大手,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他莞爾一笑,“不可能?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