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邊“嗯”著。
她掛了電話,朝李凌說道:“怎麼辦,我阿姨從香港過來了。”
“你阿姨,就是當醫生的那個?”對於郭棗兒說過的話,李凌倒也記得清楚。
郭棗兒點點頭,蹙眉道:“都是那個嶽石,昨天把這事告訴我媽,現在連我阿姨都跑過來了,到時候她非得訓我一頓不可。”
李凌聽她這樣說,不禁想起郭棗兒的母親殷寂不是獨生女兒嗎,什麼時候她又冒出個阿姨來了。郭棗兒看李凌迷惑的表情,倒猜著他的心思,說道:“我阿姨是我媽媽從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她沒有孩子,可把我給管得慘了,比我媽還疼我。”她說著這個,倒不曉得是埋怨還是欣喜了。
李凌只好說道:“那你阿姨也是關心你啊。她已經到了嗎,我送你過去吧。”
郭棗兒點點頭,嘆息了一聲,幽怨道:“她肯定又要說我了,都是那個該死的狗首,都是那個該死的服務生,還有嶽石,大嘴巴……”她在一旁唸叨著,旁邊的李凌拖著她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坐在車內的郭棗兒明顯興致不高,李凌之前光記得疼郭棗兒,忘記酒桌上的不快,剛才猛地聽郭棗兒提到服務生,才想起關在局裡的鐘巍。他心想,葉甜固然做的不對,不道德,劉昌龍固然可惡,但這樣對鍾巍也實在不公平,何況劉昌龍這人,李凌是鐵了心要和他幹一場,現在自己沒這個本事,總有一天可以收拾他的。目前,還是幫鍾巍脫罪才是。
李凌想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跟郭棗兒明說。“棗兒,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那個服務生,我認識,那是我的學生。”
“啊?什麼?”郭棗兒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換作是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
李凌凝重地點頭,把鍾巍和葉甜的關係說了,也把葉甜是受人脅迫下藥的事情說了。只是關於他和劉昌龍是怎樣有的過節,他一筆帶過,這算是哪門子的過節啊?
郭棗兒一直蹙眉聽著,一直等李凌把事情說完,她才發言:“怪不得你剛才什麼都不說就走了,原來是這樣,你得罪了什麼人,他要這樣整你?”在她眼裡,這人跟李凌肯定有著深仇大恨。
李凌也說不上來,他和劉昌龍本來是完全無仇,結果在那人渣的一次又一次挑釁下,仇恨越來越深了。李凌無奈道:“誰知道呢,總有這麼些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幹的,棗兒,他對我怎樣,我都認了,可是他居然連你都下手,這筆帳,我一定會找他討回來的。”
郭棗兒搖搖頭,擔憂道:“這種人,太恐怖了,連你的學生都搬出來,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李凌,其實,我沒有什麼的,過去了就忘記了。”
李凌攬著郭棗兒,座位隔得有點遠,這樣摟著有些彆扭,但兩人都還是緊緊擁抱著,李凌醞釀了好半天,終於還是歉然道:“棗兒,我知道我不該開口讓你放棄追究這件事,但那畢竟是我的學生,我作為老師,始終不希望他們出事……至於姓劉的,公安局明顯是偏袒他的,我怕這事弄得複雜,到最後也沒有扳倒他,而你的名譽也……棗兒,我沒有保護好你,還勸你……”
郭棗兒淡淡一笑,抬頭望著李凌,認真說道:“你不要自責,其實,你不說,我也打算不追究了,畢竟我也沒有受什麼大的傷害,他們是學生,他們也有他們的無奈啊,說起來,可惡的是那個姓劉的,為什麼這世界上總有這樣的人存在呢。”說著,她居然悲天憫人起來。
李凌不禁為郭棗兒的善解人意感到十分欣慰,郭棗兒忽而又想到什麼,按著李凌的雙手,問道:“下午你同事說你贊助有問題,是不是也是那個姓劉的搞鬼?”她看到李凌臉上的反應,忡忡道:“真的是他啊,這人怎麼這麼壞呢?”
李凌無奈道:“沒辦法,碰上這麼些個極品,這一輩子倒也沒白活。”他說著,又想起了楊民易,真不知道那一對夫妻怎樣了。
郭棗兒想了想,從隨身挎著的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李凌,夜晚裡,李凌看不清楚,遲疑地接過,問著,“這是什麼?”
“我本來用來買狗首的,現在用不著,你先拿去應急吧。”郭棗兒誠摯地說道。
李凌一聽此言,心裡好像憋了一股氣,他剛剛拿穩支票的手,又趕緊把支票塞回郭棗兒手中,“我不需要,真的。”是,以郭棗兒的財力,自己那點百萬的破事,真的算不了什麼,可是,讓他一個大男人去拿自己女朋友的錢,他還真做不出來。
他倒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只不過,在每一個男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勇敢的騎士,他們是用劍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