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侍郎身後的隨從一張小臉閃過更為興奮的神采,趁著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時不察,迅速地從他身邊偷溜了。
男裝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難掩一身的嬌媚風姿,出了喧譁的大殿,正想跟著那匆匆離席的太後娘娘去瞧個究竟,不想卻被幾個男人給攔了下來。
“嘖嘖……這青龍國果然名不虛傳吶,不光女人,連男娃娃也個個長得標緻!”
“果然長得漂亮!嘿嘿,聽說青龍國長得最漂亮的就是他們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見一見吶……”
“……”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搖搖晃晃,身上酒氣熏人。明顯是玄武國使團裡隨行的侍衛,沒有進得大殿,只在殿外飲酒,還堪堪的醉成了這樣──不得不說,玄武國的男人倒確實跟青龍國的差太多──少了許多小心精明,多了幾分膽大包天的肆無忌憚。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麼生意,怎不明白這幾個男人不乾不淨的那點意頭?風月場上的醉鬼她見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體力,才“求”得某人點頭答應,帶著她來看這場熱鬧。要是搞砸了錯過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虧本生意!
虛與委蛇了幾句,那幾個男人雖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嘴上卻一直不依不饒的,不肯放她過去。正想著若是那外表儒雅無害,床上卻最喜歡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見了此時她身邊圍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麼她這個他口中的淫娃蕩婦,到時候又會落個什麼下場呢……忽然一陣勁風飛旋,來不及讓醉眼朦朧的幾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媚人的小隨從眨眼間已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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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離?”看男人一雙狹長的漂亮眼眸危險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虛地笑著,一張白嫩小臉皺成了愁眉苦臉的一團。
一身黑衣的男人緊緊將她圈在懷中,難得的不言不語。然而盈月卻更是怕了。
她這幾個男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彥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飛離……呃,這家夥果然嘴上不說,卻還是跟來了。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玩性是太大了一點,為了一窺皇家“秘辛”,竟就一聲不吭丟下家裡的生意不管,徑自奔皇宮這種殺機四伏的地方來了。且還為此還去找上官彥“倒貼”,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幾條諷刺挖苦她的理由。她這算不算是……犯賤?
“飛離,你……怎麼來啦?”女人笑靨如花──明知故問是她的強項吶。
“……回去再收拾你這妖精。”
掃視了一眼女人討好的笑臉,飛離抱著她在夜空中幾下起落,很快兩人便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皇宮內苑。
女人還摸不著北,正好奇地東瞧西望的時候,一身嫵媚不羈姿態的男人,已經熟門熟路地找著了上次曾經“棲息”過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戲的話……過來這裡。”
傳音給那正感受著“飛簷走壁”快樂的女人,飛離伸手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側。
這個不起眼的“致寧宮”,圍著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箍得比鐵桶還要嚴實。身邊又帶著個沒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浪蕩不羈,也沒上次那麼託大,動作小心了許多。
盈月小貓似地鑽過去,輕手輕腳,沒發出一點聲音。有這個不知師承何處,武功高到變態的男人保護,她樂得乖乖地“享受”……享受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經發展到哪個階段的“好戲”。
很好,角度不錯。
很好,那男人長得還真是帥啊……呃,不行,三個男人她都應付不過來了,還是不要對著別人家的美男流口水了。
嘖嘖,臉色還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臉烏雲蓋頂,如喪考妣,那樣子還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無聲地用嘴型。
點頭。
“床上那個就是我們救的小丫頭?”
點頭。
“他不出席那麼重要的宴會,就是為了看那小丫頭睡覺?”
……
嗯,那換個問題,“那他為什麼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應該是那小……丫頭受了傷。”看她那麼倒黴,他大爺勉強大發慈悲,不再叫人家“妓女”好了。
“……傷得很重?”其實她也看出來了。那丫頭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手腕上層層的白紗布,更顯得纖細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斷似的。
還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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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