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性消失以前;我誠懇地希望你千萬不要進來。”
她掙扎了一會;身子一軟;竟然暈倒了。我和伯爵夫人合力扶她回到臥室;然後出來告訴走廊上的伯爵她醒了;這才去找大夫說她馬上要見他。大夫前去安慰她;並保證另一位醫生幾個小時後便會到了。這幾個小時真難熬;樓下的男爵和伯爵不時派人上來詢問。五、六點時醫生終於抵達。
來者比道生大夫年輕;很認真而有魄力。怪的是;他問我和陸太太的問題比問大夫的多;令我懷疑伯爵可能猜對了。道生大夫終於問他:“你認為這是什麼病?”
把她送進療養院的原因(6)
“斑疹傷寒;”這位倫敦來的醫生說,“毫無疑問就是斑疹傷寒。”
文靜的陸太太雙手握在身前;意味深長地對我微笑。醫生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後;說他五天後還會來;便退出與道生大夫密商。目前他還不敢斷言賀小姐有無痊癒的希望;目前是絕對判斷不出來的。
五天在焦急中度過。
伯爵夫人和我協助陸太太看護著賀小姐;病人的情況一天天惡化。道生醫生在男爵夫人堅決的懇請下允許她每天進來看兩三次;但不得靠近床邊。看她痛苦的樣子;真令人心碎。
第五天;醫生來時;為我們帶來些許希望。他說發病的第十天是決定性的一天;他將在這天再來探看。接下去的日子平平;只有伯爵早出晚歸去了倫敦一趟。
第十天;醫生帶來的好訊息免除了我們的焦慮與緊張。他說;賀小姐已脫離危險期。“她再也不需要醫生;今後全靠小心照料了;這點應該不成問題。”這個好訊息反而使男爵夫人癱瘓地臥床休息;道生大夫要我們讓她安靜休息;保持房內空氣流通。
伯爵和大夫又起了衝突。這次我不在場;是有關賀小姐病後進補的問題。如今病人已經脫離險境;更不希望受外行人的干擾;而伯爵竟一反常態;再三怒罵大夫診斷錯誤。最後大夫向柏西爾男爵要脅:假如伯爵再度干涉,就不再到黑水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