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女人一閃身轉到他的身後,一把抓住八卦鏡,跳到丈餘外,操起手裡的刀,對準鏡面就是重重一擊。只聽見“嘩啦”一聲,鏡子被打的粉碎。
樂天當時就愣住了。
女人哈哈怪笑,滿頭長髮散在空中:“雕蟲小技,你們不就是仗著有特殊法器嗎?今天我把妖鏡砸碎,看你們怎麼辦?”說著,俯身去看八卦鏡,破碎的鏡面上發出一道道破碎的光,直射在她的臉上。女人來不及躲避,臉瞬間被淹沒在金光之中,臉上的皮被燒燬,吱吱冒白煙,血肉模糊一片。
樂天一看得手,抓住這女人心性大亂之際,握住利劍腳尖點地跳到近前,照著肚子就是一劍。“噗”一聲,就插了進去,銳利的劍尖在女人體內直穿而過,面板撕裂的聲音在劍鋒處迴響不絕。
女人把身子一拱,後邊的劍尖就冒出了頭,一股血順著傷口噴出來,濺的樂天道袍下襬全是鮮紅。女人低垂著頭,滿頭的黑髮散了下面,蓋住了她的臉,一滴一滴的血順著她的面頰落在地上。
樂天長舒一口氣,終於死了。他緩緩往外拔劍:“你去吧。”劍剛拔到一半時,突然拔不動了。樂天大吃一驚,這個東瀛女人不知什麼時候伸出兩隻手緊緊握著劍身,她慢慢抬起頭,滿頭黑髮已變得灰白,臉部血肉模糊,皮肉翻卷,慘不忍睹。
饒樂天身經百戰,此時也嚇了一跳。女人手上稍一用力,就聽“嘎巴”一聲,劍身撅斷,她“呼”的伸出手來直抓樂天的梗嗓咽喉。
樂天能讓她抓住嗎,一個後躍跳出能有二丈開外。女人朝天怪叫,滿頭的白髮散在血肉模糊的臉上,令人不寒而慄。她一步一步走向杜明,這邊杜明的肩頭已經被血嬰咬得幾乎見了白骨,疼的他絲絲抽著冷氣,冷不丁一看,我的娘,來了個怪物,渾身力氣頓瀉,“嘩啦”一聲,他身下的破木板頓時粉碎,重重地跌了下去。
身子馬上就要落在地面的白絲上,一根柔韌的繩子從天落下,套在他的脖子上,勉強抵住下墜之勢。樂天已爬到橫樑上,那繩子另一端就握在他的手裡。杜明這個氣,師兄啊師兄啊,你套哪不好,套我脖子上,氣都上不來了。
杜明的臉馬上就被勒成了紫紅色,舌頭吐出去老長。女人來到他的身前,伸出手來,這手可太嚇人了,皮包骨頭,血管在上面蜿蜒暴起,對準前胸就是一抓,杜明躲閃不及,一閉眼,交待了。
這時,一束金光從上面直射而下,打在女人身上,樂天一手拉繩,一手翻起八卦鏡直射下去。八卦鏡的鏡面佈滿裂紋,但並沒有完全碎裂,光芒雖破碎不堪,但足以鎮妖除魔。女人渾身冒著灰煙,怪叫不止,身上一點一點被腐蝕,爛肉“嘩嘩”的往下掉。那個血嬰早在這金光之下爆裂成了無數碎片。
她怪叫一聲,衝出大廟,消失在森林之中。杜明身下的白絲也全都化成了灰燼,他撲通一下摔在地上,呼呼直喘。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
樂天從橫樑上跳下來,來到他的身邊:“師弟,你沒事吧?”
杜明咳嗽著:“我就是不死在那女人手裡,遲早也要死在你手裡。”
樂天仔細檢查了一下吳敵的傷勢,剛才那一腳踹得實在太狠了點,後腦全是鮮血。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十分精緻的黃色藥瓶,從裡面倒出一些粉末塗抹在後腦,血霎時就止住了。
良久,吳敵呻吟了一聲。
樂天擦擦汗:“這小子半人半屍,命大得很,抗蹂躪。修養一些日子就沒什麼大事了。”
吳敵喃喃呻吟:“阿。。。。平。”
聽到這兩個字,樂天此時再無往日雷霆風采,低垂著頭,眼裡一片迷濛。
杜明道:“師兄,阿平你就是不打算再讓他修道了,是吧?”
“這個沒商量。”樂天淡淡地說。
杜明“哈”了一聲:“陳師父、雲姐和阿鬼師兄都下落不明。現在阿平也退出茅山派了,想當年,茅山一派何等風光,如今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
樂天:“這麼多年,我本想放棄,既然你說到這了,我想該是破釜沉舟的時候了。”
“樂師兄,你說的破釜沉舟是什麼辦法?”
“到冥界查生死薄冊。凡人之三界五行都在其中。只有進入冥界,才有機會知道師父師兄等人的下落。”
杜明目光炯炯:“我還記得以前阿鬼師兄和那個叫九星的,一起曾入冥界救過師父。如果查生死薄真能有用,我願意去走一遭。”
樂天搖搖頭:“入冥界,需要半陰半陽的人來起壇,還需要四辰人打通陰陽路,這兩種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