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陰冷而又恐懼的死亡氣息,從四周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湧了過來,一時之間,他們有如處在了一團颶風的核心地帶,四周全是漫無邊際而又令人窒息的“高壓空氣”向他們壓了過來。
“每個人拿上兩盞油燈,跑!”殷唯一十分沉著地喊了一聲,簡單地交代了之後,只是短短說了個“跑”字,然而所有的人還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情,還深深沉浸在那種難以自拔的驚恐之中。
“跑!”殷唯一拿起身邊最近的兩盞油燈,然後又叫喊了一次,他現在根更新最快。也不是和一般厲鬼可以相提並論的“鬼卒”們。
回過神來地四人,慌忙調頭想往回跑。卻完全沒有聽到殷唯一之前在說些什麼。
“油燈,把油燈拿上,一人兩盞,別讓它熄滅了!”鬼群越來越近了,殷唯一已經顯得有些焦急了。因為到現在為止,他的心裡還沒有一個具體的對策,暫且不談他現在精疲力竭,身體虛弱,即使沒有受傷,精力充沛,以他現在地道行,恐怕對付這鬼群裡的“領導者”都尚且不足,何況一併還來了這幾十只鬼?而且。他還要分出去精力去照顧許冰諾等四人,幾乎可以說他們根本沒有從這裡活著逃出去地可能,更糟糕的是。他們所面臨的是一條根本走不出的路,至少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沒有找到出口。難道就等著它們撲過來,然後……
不敢多想。人在遇到危險地時候,出於本能都會向著與危險相反的方向逃亡,即使他們明明知道最後還是會回到原點,卻依然會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準確地說,他們是跟上了殷唯一的步伐,慌不擇路地向身後的隧道逃去,他們都以為在殷唯一的心裡已經有應對之策,所以驚慌之餘,又多了一分莫名的安心和信賴
“嗚身後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嗚咽聲,聲音似乎很遠,卻有如一聲清嘯,從雲霄之間,破空而來,然後從每個人的頭頂上,壓了下來,傳入每個人個鼓膜之中,繼而在每個人地心上撕裂了一道口子,湧出綿綿不斷的恐懼和不安。
每個人的腳上似乎徒然伸出來一條枯樹枝,在聽到這一聲嗚咽地時候,被絆住了雙腳,全都不由而然地停了下來,四處尋找這嗚咽聲的來源。
然而,他們還沒能弄地清這嗚咽聲來自何處,接下來,便發生了一件更恐怖地事情,而有什麼,是比聽到聽到鬼哭要更恐怖的事情呢?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許多淒厲地笑聲,笑聲有如從地府的裂縫中傳上來的一般,而且這些笑聲都各不相同,但是無一不是淒厲而又刺耳,有的人,經常在半夜的時候,能聽到貓叫聲,那種聲音似小孩的哭聲,會聽得人渾身發毛,而現在,他們聽到的卻是“百鬼笑”,沒有什麼聲音,比這似笑非哭的聲音更讓人抓狂和止不住的顫慄。
鬼笑聲越來越近了,每一聲悽笑都有如一把冰刀,刺進了他們的胸膛之中,那種寒冷和無法忍受的痛苦,把他們的神經都推向了崩潰的邊緣,每一聲悽笑,都似乎在宣洩著這些鬼魂們在冤死前的憤怒和悲哀,遠遠比哀怨的哭聲要來的悽慘和恐怖。
“不要去聽這些笑聲,跟著我一起唸經文,然後跑!”殷唯一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一股腥味頓時在嘴裡擴散開來,同時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順著舌尖被傳遞到腦海之中,他這才勉強從這“百鬼笑”中收回神志,藉著這口鮮血,凝聚念力,清嘯一聲。
一個激靈,所有人從這“百鬼笑”中醒了過來,即便如此,卻依然擺脫不了這難以自持的恐懼和害怕,這個時候,殷唯一已經穩住心神開始念“遠鬼咒”了,聲音沒有抑揚頓措,彷彿永遠只有平聲調,但這聲音卻能夠給人帶來平靜和安定。“跟著我念,往裡走!”見所有人還在驚慌失措之中,殷唯一不得不停了下來,分出神來提醒他們,就是在這分神的瞬間,又險些被這淒厲的笑聲勾了過去,暗叫了聲:“好險”他又開始集中精神吟頌“遠鬼咒”,盡力不去想這些笑聲,不被笑聲所蠱惑。
其他人根本聽不清楚他的嘴巴里到底在叨唸著什麼,只是慌張地模仿著他的音調和吐詞,胡亂地亂念一通,即便如此,卻還是起到一定的效果。
殷唯一引著他們向身後逃去,這個時候,他們之前所走過的地方的燈已經一盞盞地熄滅了,毫無疑問的,這鬼群的陰氣太重,過於陰寒,所到之處的火光全部盡數熄滅,而等到油燈熄到他們跟前的時候,便是他們與鬼群正面交鋒的時候,便很可能是他們末日到來的時候。
油燈的熄滅,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重視和注意,越多的油燈熄滅,他們便更加的不安,到後來,他們已經沒有心思再隨著殷唯一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