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博和左皓先抬著殷唯一走一段,孫俊澤隨時“接應”。適不宜遲,他們立即行動起來。殷唯一很沉,對於現在這種身體狀況的他們來說,顯得尤其吃力,但是現在殷唯一沒有了任何知覺,只能抬著他的身體“逃亡”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也沒有任何地工具可以憑藉,他們被抓到這裡的時候,隨身攜帶的包都被搜走了,醫藥箱也不知道被放到了哪裡,現在,他傷成這個樣子,沒有任何醫藥可以醫治,咬著牙,好不容易一點點地將他從山洞裡抬了出來,二人已經覺得有些吃力了。
雖然是陰天,但是由於長久置身於黑暗之中,突然見到光明,瞳孔還無法適應,覺得眼前的景色發花,抬頭望天,竟然有種昏厥的感覺。
他們的正前方,是一潭水,水面波瀾不驚,不遠處,與之“介面”的一條河流正如萬馬奔騰,而這條河流,他們再也熟悉不過,正是近幾日,每天夜裡出現在人潮聚集的小路附近的那條河流。
印象之中,逃跑地那天晚上,在路上,殷唯一簡單地提到過這潭水,當時他只是簡單地介紹了這邊的地形和地貌,講到那群人消失在了山岩裡,然後話沒講完,就被抓到了,那麼,照眼前的情形來看,他們應該正是位於殷唯一所說地那個“盆地”的山岩之後,他所說地那個極陰,極凶地那潭水,便是他們眼前的這潭水無疑。
回頭望望他們剛剛走出地山洞,發現這個山洞“鑲嵌”在一座大山之中,山上的樹木和草十分茂盛,一點也沒有冬季的感覺,洞口原本是覆蓋了許多雜草和藤條,但是他們出來的那個山洞似乎被人為清理過,其他的,類似這樣的山洞還很多,只不過有的是被雜草、樹枝完全地遮蓋了起來,不容易發覺,而有的則是被遮遮掩掩了一半。
山體呈弧形,沿著那潭水蜿蜒向西,連綿起伏,而潭水周圍的岸邊上,許多山洞則一字排開去,稱之為蜂巢,或許有些誇張,不過大大小小山洞確實很多,有的還開在半山腰上,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山壁十分陡峭,有的地方近乎成90度,而那些洞便開在山壁上,雖然滋長了許多雜草和藤條,但是仔細辨別,還是有很多都不難發現的,看到這些大小不一的山洞,左皓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了兩個字:“懸棺”,他自己也不清楚懸棺是什麼時代的安葬方式,只是依稀記得在電視上到過許多十分陡峭的山壁上,被鑿了許多洞,而棺木則“鑲嵌”其中,山壁幾乎和地面垂直,幾乎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即使讓現在最出色的登山運動員也無法攀爬上去,何況是要在那麼高,那麼陡峭的山壁上鑿出那麼深的洞,然後將非常沉重的棺木“鑲嵌”進去,要作到這些,除了現代化的一些機器,比如起重機等等才能辦到,在那個時候,人們又是怎樣辦到的呢?科學家一直在探索,卻沒有找到答案,短短的幾分鐘裡,他幾乎把電視裡有關懸棺的報道“回映”了一遍,不過這種想法,產生的十分突然,也沒有任何依據,因此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現在怎麼辦?往哪裡走?”孫俊澤望著大大小小的山洞,已經覺得有些頭暈了。
王博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孫俊澤發問,他才回過神來,然後指了指東邊的一個山洞說到:“那裡,可能是出口。”“為什麼?”
王博似乎早料到孫俊澤有此一問,示意將殷唯一輕輕放下後,他說到:“你看看這排山洞,洞口處都長了許多雜草、藤條和樹木,但是越往東,人為清理的痕跡就比較明顯,而越往西,那些山洞就好象荒廢了一樣,有的甚至已經被完全地遮蓋住了,而按照習慣,或者常理來說,人們喜歡遵循就近原則,那麼,也就是說最東邊的那個山洞,是出口,同時,更確切的說,也是個進口。”
“那不是有人守著嗎?”許冰諾記得殷唯一當時提到過這個事情,他也是因為晚上儀式開始後,把守路口的人都去參加了,才最終深入“虎穴”,而現在是白天,看守的人一定在,那麼,不就意味著,這出口也是絕路了嗎?
第一百九十七章誤打誤撞(上)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王博和左皓決定先行一步,去打探一下虛實,將殷唯一抬到旁邊,他們兩便朝著東邊的那山洞走去,孫俊澤和許冰諾則守在殷唯一的身旁,注視著他們兩漸漸遠去的背影,然後慢慢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現在的情形十分危急,隨時都有被抓住的危險,而他們對現在所處的環境,一點也不熟悉,特別是還要抬著殷唯一離開這裡,便近一步增加了風險性,按照眼前的緊迫性,沒有過多的時間給他們去打探虛實,步步為營,因為很有可能在他們還沒有弄清楚目前的處境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