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死者的屍體先透過“淨魂洞”三淨其魂,七淨其魄,遠塵世,去浮土,而後再被抬進這“葬魂洞”之中,葬其身,而埋其骨,束其魂,而滅其怨,因此,無憂村的人必先入“淨魂洞”,再過“葬魂洞”,根據他的推斷:整個儀式所行之路程為一條閉合的通路來看,他那天晚上應該是跟蹤人潮到了“淨魂洞”門口,然後村民們便經過此洞,抵達“葬魂洞”,同時抬出了“葬魂洞”中的無蓋棺木,然後透過這個山洞,進到村子裡,舉行遊魂夜葬。
而通常人們把這種無土安葬稱之為“穴葬”,帝王諸侯之陵墓之中,其棺木也沒有埋入黃土之中,而是置於主墓之中,伴之陪葬珠寶,瓷燒雕像,有的甚至用活人或者牲畜一同殉葬,“穴葬”與之略同卻大異,“穴葬”之屍,亦無需黃土掩埋,也無須陵墓或陪葬之物,聞其名便之是于山體間穿鑿一洞穴,這洞穴的朝向和位置,當然十分有講究,然後將屍體合於棺木之中,入洞而置之。
除非夫妻和葬,被置於一穴,否者都是一屍一穴,還重來沒有見過這麼聲勢浩大的“穴葬”數百人同寢,而且還不殮其蓋,殷唯一是一百個也想不明白,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機。
左皓等四人可無暇思索這成洞的原因,也無心拿這個鬼洞與帝王陵墓做比較,由於兩邊都是棺木。山洞的寬度又有限,為了儘可能地避免與這些棺木和屍體發生“摩擦”,他們只能縱向抬著殷唯一。。更新最快。小心翼翼地向裡探去,左皓行在最前探路。王博抬著殷唯一的上身緊隨其後,孫俊澤則抬著殷唯一地雙腿走在第三,許冰諾最後,走在第四。
周圍的鬼火,忽明忽暗地閃爍著。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照明工具,這獨特地火光便成了一種獨特的照明工具,只是這火焰地顏色太為陰鬱和壓抑,整個山洞氤氳在一片片淡淡地藍光之中,光線十分微弱,看到身邊的人在行走,有如只看到了一條條黑色的人影在晃動,相貌乃至衣服的顏色卻看不清楚,連裸露在外的臉和手都被這陰森地光芒映照得發藍。沒了一點活氣。
左皓走在最前,無疑起了一個帶領者的作用,如果遇到什麼危險。他當然是第一個遇險的人,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叫死氣。也區分不出什麼叫屍氣。只是空氣中確實瀰漫著一種怪怪的味道,稱不上腐爛的味道。也稱不上黴味,但是卻是十分地令人憎惡和討厭,尤其是一想到這些奇怪的味道是從老屍身上散發出來的時候,他幾乎都不敢去呼吸這裡的空氣。
再向裡緩緩邁進了一段距離,說來奇怪,這藍色的火焰本來是由屍體發出地,閃爍不定,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但是藍色地暗光卻顯得十分均勻,腳下的路,還算平整,藍色地火焰也只是安靜地閃爍著,並沒有見到什麼可怖面孔,也沒有見到青面地厲鬼。
但是這個時候,四周的景色卻開始發生變化了,兩邊地洞壁上,彷彿變成了放映廳裡雪白的牆壁,上面開始有了畫面,彷彿正有許多臺放映機正對著兩邊的牆壁,放映著不同的電影片段,而這些影象,應該是躺在這裡的棺中之人瀕死時的景象,頓時之間,兩邊的牆壁便成了一幅綿延不絕的“眾生圖”,上面千奇百態,什麼樣的嘴臉和人物都有,每部“影片”都有著絕妙的“配音”,只不過每部“片子”的“背景音樂”和對白都不一樣,因此,各種各樣的聲音疊加在一起,彷彿進了熱鬧的菜市場,反而一句都聽不明白,不過他們放映的卻都是死者死前的那段情景,有的十分哀怨是被至親或者至愛害死,而有的是遇到挫折想不開,自殺而死,有的是壞事做絕雨天遭雷霹而死,有的是年少無知,逆水而亡……總之就像一部“死亡大全”,什麼樣的死法都有,裡面的“主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所穿的衣服,有古代的,也有現代點的,不過因為死者都是無憂村裡的人,這個村子十分閉塞,因此衣服的樣式和顏色單一,也無法判斷這些死者到底是哪朝哪代之人。
依然十分虛弱地殷唯一一直閉著眼睛,腦海裡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同時也警覺地提防著周圍可能發生的一切,這眾多的棺木之中,有的是徒剩殘骸,魂魄已經轉世投胎不在這裡了,而有的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魂魄依然在這裡遊蕩,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似乎受到了束縛,被壓制在了棺木附近,無法自由遊蕩,當然也就無法接近他們,構不上什麼威脅。
這洞雖然囤屍之多,但是明顯地被人為“處理”過,所以一路走過來,也算是平安無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殷唯一感覺他們停了下來,先開始的時候,他以為他們只是累了,或者其他的的什麼原因,因此才稍稍做停頓,大約一分多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