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安慰著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起了作用,還是她對恐懼已經有了一種麻木,總之她按下了手機上的鍵盤,繼續向前走去,但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依然沒有邁出那一步,一轉身。她順著樓梯向樓下走去。
樓梯上鋪的是一層光華而又潔白的大理石,即使她腳下穿著一雙棉布拖鞋,也還是不可避免地發出了聲響。樓梯兩側,是金屬架起來的欄杆。。手機小說站更新最快。最上面是一層木質的扶手,將手機微微舉起,扶著欄杆,她小心翼翼地望著腳下的路,緩緩地行進著。諾大的房間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樓梯也似乎變得沒有盡頭,有的只是屏住呼吸的恐懼和在死灰般寧靜中的腳步聲。
她地意識變的有些恍惚,彷彿漸漸的,這個走在樓梯上的人不是自己,她依稀能夠看到一個穿著長袍的女人,微舉著蠟燭,小心翼翼而又輕拿輕放的走在樓梯上,四周還是一樣的黑暗。只是燭火有些閃爍,四周的光暈一會飄向左又一會向右,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一切的一切籠罩在一層模糊之中。但是她又覺得那個人就是自己,一時之間。她也說不上那種奇怪地感覺。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恍惚之中,她已經來到了一樓。那種奇怪的感覺猶如噶然而止的音符,突然之間被一掃而空。回想起剛剛那種似夢似幻般地情景,她不由開始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那個時候鼓起勇氣走過那間臥室,現在應該已經方便完畢,躺在柔軟地床上了吧!
藉著昏暗地燈光,她摸索著向前走去,終於摸到了洗手間門上的把手,她不禁有種如釋重負地感覺。舒了一口氣,她握住把手轉動了一下,然後向後拉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鬆懈的原因,拿著手機的手指鬆開了,周圍的光線頓時暗了下去,幾近又陷入一片絕望的黑暗之中,然而出乎意外的事情的發生了,門拉開的那瞬間,從拉開的門縫裡透出一道光芒,光芒雖然不強烈,但是在這幽黑的幾乎讓人為之淪陷的深夜裡,卻有如一道來自天際的光速,顯得十分明亮。
許冰諾疑惑的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從洗手間的玻璃窗外透出一種橙色光芒,即使在不借助手機的情況下,也能將洗手間內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當初許冰諾初次進這間洗手間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房間的設計很不合理,在廁所裡開了這樣一個窗戶,雖然窗戶不大,玻璃窗是那種有磨沙效果的毛玻璃,透過玻璃窗看不到洗手間內的情形,而且也比較高,但是卻正對著對面的那棟別墅,讓人覺得十分不方便,因為這窗戶不可能一直是關著的。好在許冰諾知道住在對面的是杜淇蕾,不然的話她可能會感覺更加鬱悶,但是此時此刻,令她在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從窗戶外面透過來的燈光,附近的路燈是壞的,並且路燈的燈光是藍色的,所以這橙色的光唯一的解釋就是從對面的杜淇蕾的別墅裡印照過來的。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是停電,那麼應該是這一片,至少這整個小區都應該處於停電狀態。但是為什麼杜淇蕾家裡會有燈光呢?她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蠟燭的光芒,因為燭光不會這麼亮,穿透力也不會這麼強。
帶著這個疑問,她走上前去,推開了磨沙的玻璃窗,一真寒風頓時迎面撲來,心底一陣發顫,打了個哆嗦,她不禁又將窗戶拉回去,只留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她看到對面別墅的二樓的一間房間裡燈還大亮著,透過薄薄的窗簾,散發著柔和的橙色光芒。在肯定杜淇蕾所在的別墅沒有停電之後,一陣陣寒意順著脊樑骨頭從背後爬了上來:“為什麼會這樣?”她在心裡顫聲問著自己,此時詭異的情形,逼得她不得不往某些不好的事情上想。危機感襲來,她本能的想要解決完事情快點離開這裡,正準備關上窗戶抽身離去。對面窗戶的落地窗簾前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多年的問案工作令許冰諾的眼睛有些近視,而且那人又是背光而站,因此看不清楚,但是根據身形來看,應該是杜淇蕾沒錯,窗簾只拉上了一半,而眼下她似乎是走到窗前準備拉上另外一半窗簾。令許冰諾感到愕然的不是突然出現的杜淇蕾而是在她出現後,她身後的那個男人,那男人在杜淇蕾走到窗前的時候從背後摟住了她,耳鬢撕磨,似乎顯得十分親暱,與此同時,杜淇蕾快速的拉上了窗簾,再也看不到屋內的任何情形。
當那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窗前的時候,許冰諾有種砰然心跳的感覺,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從心底湧了出來,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她強烈的感覺到這個人一定認識,正準備辨認清楚,窗簾卻無情的落了下來,眼前除了能看到那粉色窗簾,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的了,愣了一會,她才拉上了窗戶,這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