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洞天。從這裡過去是一條悠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樹立了許多硃紅色的柱子,但是卻寫滿了歲月的滄桑和蹉跎,已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走廊盡頭是些緊緊相依的房間,有如古代的酒樓一般,呈東南西北分佈在四周,圍成一個口字形。清一色的木門和房間格局,讓它們看上去如出一轍,幾乎沒有任何差異。
從西邊的房間,串出一條人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人影移動的速度很慢,漸漸來到了走廊盡頭,月光透過屋簷斜斜的照了進來,但是他的上半身卻始終隱沒在了陰影之中,只能從下半身老式的男式褲子和拖鞋中看出他的性別。
柱子和柱子之間是一條條水泥板凳,他依著柱子,緩緩的坐了下來,銀白的月光投射在他那滄桑的臉上,似乎想要模糊他那一條條被時光沖刷的深深的皺紋。他的眼睛空洞的注視著前方,雖然沒有帶眼鏡,但是從他眼部四周鬆弛而又塌陷的肌膚來看,他年輕的時候一定經常戴著一副深度眼鏡。頭頂上,那因為歲月洗禮,而過早脫落的頭髮,稀稀疏疏的附著在頭皮上,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有清洗的原因,月光透過那稀疏的頭髮照在他頭頂上,竟然有些亮亮的感覺。
抬頭望了望正空中的月亮,他機械的伸出手,摳起了自己的頭髮,那油膩的頭髮瞬間變得有如“孔雀開屏”般,在他頭上豎了起來。
摳完頭,他挪了挪身子,端坐了起來。神情變的十分嚴肅,左手向前微曲,手掌中空,似乎正扶著什麼東西,右手伸出向前,做出一副握筆的姿勢,緊接著,他渾身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整個人處於一種亢奮狀態,右手不停揮舞著,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