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生活方式和陸地都沒什麼區別。水源是地下的暗流,食物多是地下的作物,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陳生去遠方購買的蔬菜水果。之所以去遠方也就是為了在山下的小鎮中不引人注意罷了。
趙宏一有空閒就很慕容悠風在地下瞎逛,他曾多次嚮慕容悠風提出想出去看看,可都被她拒絕了。她說,這是族裡的絕對機密,當然不能說。說白了就是雙重保險。一層是男人體內的蠱;其次就是這個外出的方法和途徑。這樣一來,也算是萬無一失了。趙宏很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同齡少女,貌似在這些大事上,她可真是一點也不白痴。
不過,慕容悠風也做了件讓趙宏較為滿意的事情,那便是經常的去草蠱婆那裡走動。雖然,趙宏很不喜歡在那裡的感覺,但自從和慕容錦繡談成合作以後,他覺得多瞭解一下蠱婆是有必要的,畢竟還要靠她來解蠱。
蠱婆似乎漸漸對兩者的到來沒什麼顧忌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草蠱婆說她本是這個家族中上屆草蠱婆的女兒,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沒有名字。因為她的母親說,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所以下一屆的草蠱婆就選她了。為此她並沒有名字,她們統一的稱號就是蠱婆。反正,蠱婆孤獨的一生,也不會和超過三個人說話,有名字終究也會忘記的。
這一刻,趙宏覺得蠱婆有一絲的可憐,就像自己的童年一樣,孤孤單單始終只是一個人。但她們孤單的是一輩子,一輩子不為人所理解,一輩子被隔離在人世之外,一輩子沒有人願意與她講話,一輩子……
“前輩,關於蠱類,它們就不會主動襲擊你麼?據說,你也只是餵它們清水而已。”趙宏問。
“蠱母,算是一種動物與植物的結合體,它們可以靠喝水來維持一定的生命,一般是三年左右,在這段時間,蠱蟲是完全聽從蠱母和養蠱人的話,這裡還涉及到一些中藥的元素就不明說了。但在兩年半的時候,我們必須要下蠱,否則蠱蟲就會反噬養蠱人。下蠱於樹,可保三個月;下蠱於牛馬可保一年;下蠱於男子可保五年、於女子可保三年。”蠱婆說。
“這麼說,你下在人的身上也算是自保了?”趙宏有些怒惱的問。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向來只是下在樹的身上,下在人身上的蠱也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只是潛伏在你們的體內而已,平時你們吃飯時得到的養料會供應小小的一部分給蠱的。但只要蠱母輕微的催化,那麼那些蠱蟲就會開始攻擊,並且能把人的內臟肉體全部吞噬,隨後蠱蟲也就死了。所以放心,只要你不是想著逃離這裡,我是不會讓蠱攻擊你的。”蠱婆幽幽的說。
“既然人身上有蠱了,為何還不讓男人們出去呢?一直困在地下就是好事?”
“這個也是為了保險,你可知道我們動遷一次要損失多大麼?所以,男人絕對要禁止外出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多嘴。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機率有的男人不顧體內的蠱蟲說出了我們的秘密,這都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趙宏最終還是本著理解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雖然他嫉妒不喜歡被人束縛住的感覺。
“束縛的感覺不好受是吧?”蠱婆笑著對趙宏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呵呵,我有何嘗不是被束縛著呢。悠風也是,女王也是,陳生也是,大家都是被各自的領域,各自的責任被束縛著,動彈不得……”蠱婆嘆了口氣。
悠風她註定永遠不能離開這裡,因為她將是下一屆女王的候選人之一,雖然她還有兩個姐姐,但這都無所謂,哪怕她失敗了,也將會是長老的身份。女王就是被整個氏族所束縛的人,無論她有什麼樣的主見,無論她是否想讓部族走出地下,這都無法改變,她只能遵守上一世的囑咐,一代代的繼續著如同老鼠般躲藏的生活。陳生,父輩一生獻給了部族,自己也子成了父業,繼續這樣的付出,畢竟他的母親,其實就是上一屆的女王。蠱婆就不言而喻了,也許她的一生真的最多隻能有幸和幾個人說話,不過很幸運的是,無論她之前和幾個人交談過,但在那個基礎上還多了趙宏與慕容悠風二人。
“也許吧。”趙宏輕輕一笑,“相對於責任來說,這點束縛真的不算什麼啊。可是……我的責任又是什麼?”趙宏的責任又是什麼呢?寫一些小說給讀者看?玩遊戲升級為了團隊更強大?還是淡淡的思念文茜?揭發那些貪官汙吏?這些是責任麼?趙宏想著,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就連逝去的高雲琴都曾有保護姐姐的責任,可我的責任到底又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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