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見張遼前來接應,知道形勢危急,便不再追趕,一聲呼哨那賽風駒,於亂陣之中疾馳而來。
太史慈,跨上戰馬,單人單騎,竟又殺了回去,與孫權合為一處。
“真猛將也,當日長坂坡的段大虎也不過如此嘛。”張遼不禁嘆道。
孫權軍營之中,殺聲震天,顯是見李典潰不成軍,淩統引著營中數萬人馬乘勢殺出陣來。
太史慈與孫權會合,再次翻身殺入陣中。
那些張遼手下的將士見吳兵勢大,早心慌意亂,又見太史慈勇猛無敵,宛如天降殺神一般,無人能夠近身,哪敢逞強應戰,一聲發喊,往四外逃去。
兵敗如山倒,張遼見士氣崩潰,也無心戀戰,指揮大軍且佔且退
二千多人,不戰而潰。
項少龍轉瞬與殺來的淩統大軍相遇,全軍歡呼中,往潰不成軍的張遼軍陣中殺去。。
張遼且戰且退,引著數萬大軍棄了原本的營寨,又後撤數十里,安營紮寨,孫權領著眾兵將,大獲全勝,繳獲兵器錢糧無數,一把火燒了張遼的大營,得勝回營。
李典敗了一陣,便在眾人攙扶之下,前來向張遼請罪。
張遼忙扶起李典愧疚道:“將軍何罪之有啊?是我沒有探聽得到孫權的虛實倉促出戰,才有今日之禍,與將軍全無干系。”
“敗了就是敗了,無須辯解,還請將軍責罰,以正軍法。”
張遼素知李典的脾氣秉性,道:“將軍眼下有傷在身,待得將軍傷好了,再處置也不晚。”
李典聽了方才作罷。
張遼盤算道:“這太史慈究竟是何等的人物?竟如此厲害?”
“此人槍法極好,亂軍之中來去自如,膽識勇力不在當日長坂坡的段大虎之下。”李典想起今日險些葬身軍中,不由得心驚膽戰。
“孫權軍中,既有如此驍勇之將,不可輕敵,只可智取。”張遼看了看地圖,指了指地圖上一處山脈地形。
“此處是何地啊?”
李典掙扎著站了起來,負著腰身,直疼得呲牙咧嘴,直冒冷汗。看了半晌道:“此處乃是四頂山”
“地勢險峻,草木叢生,多有樹林”李典強嚥了口氣,對張遼道。
“孫權新勝,其必生驕縱之心,我軍此刻若全線撤退,孫權該當如何?”張遼問道。
“只怕會緊追不捨?”李典反問道,語氣之中似乎不信。
張遼看了看地圖,對李典道:“孫權此刻提兵前來並非是為了抱住三江口那麼簡單,是為了合肥。”
“原來如此。”李典恍然大悟,道:“這合肥在我手中一日,那孫權便會睡不好覺一日”
“所以我斷定,若是我們撤軍回合肥,孫權定會緊追不捨直至合肥城下”
“那我們怎麼做,總不能任由孫權追到城下吧?”李典不禁問道。
“咱們在四頂山設伏,殺他一陣,仗著地形之利,或許有機會讓孫權葬身此地,立下不是奇功。”張遼指了指地圖上的山脈。
“將軍此計大秒。”李典一聽,不禁撫掌大笑,這一笑,卻牽動了腰間的創口。
“哎呦。”李典捂著腰,登時不敢動彈。
“將軍傷勢如何?”張遼見李典一身的冷汗,不禁關切的問道。
李典苦笑道:“不礙事,若非有鎧甲護身,只怕我這腎臟要被太史慈這廝踢碎了。”
“此計若成,定能為將軍報仇雪恨。”張遼道。
三江口吳軍大營,孫權出來乍到,便大勝了一陣,營中上下盡皆歡欣鼓舞。
“恭喜主攻,初次親征大獲全勝。”淩統不禁讚道。
“我可不敢貪功啊,這全是太史慈將軍的功勞啊。”孫權對太史慈道:“等到這次大破敵軍,回到吳郡,我必重重賞你。”
“主公新至軍中就取得如此大勝,此刻我軍士氣正盛,此刻更應向張遼邀戰。我願為主公去會一會這個張遼”
“好,將軍鸚鵡,我若是能夠殺了張遼奪了合肥,記你頭功。”
第三百六十五章 初遇司馬懿
彝陵城外,陣陣琴瑟之聲悠然傳來,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馬搖鈴。它的餘音長短適中,最富於表現莊重古樸的抒情樂曲。那箏音有如橋下潺潺的流水,孤鴻飛過時的幾聲清啼,以及易安的婉婉嘆息,有如看薛濤的浣花小箋,看一朵淡淡的蘭花,靜靜的開放在遙遠的夜空,又恰似那一樹紫丁香的繽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