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力,一刀直劈而去。
這一刀,幾乎拼盡了張遼的全力!
東皇一招傷了張郃,回過手來一掌拍向張遼,掌中招式看似平平無奇,可是速度竟能在一擊之中,生出變化,使人感到他可隨時變招,改變輕重,那種無從測度的感覺才叫對手難受。
他不愧為陰陽家的大首領,一出手便封死了張遼所有進退之路,使對方完全處於捱打的劣勢,若非還留著餘力對抗段大虎,他的手段會更辣更狠,更令張遼擋不了。
張遼至少有二十八種方法可以躲過這一掌,但是卻都失敗了。這一掌無比精確地拍上了他的前額,就似張遼主動迎上去讓人拍上一般,一掌擊出,張遼蹌踉跌退。
東皇連傷兩人,只不過是剎那之間。他對三人速度和力量的把握恰到好處,先出乎意料傷了張郃,後又迎上張遼,三人之中,段大虎最強。
段大虎其實剛才一刀已經劈到了東皇身側,但是他身法實在太快,竟然是被他搶了先機,他這時一聲長嘯,閃到了東皇之旁。
這一刀趁他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間隙,時機把握妙到毫巔。以東皇的武功,也不得不退,他退一步,段大虎便進一步;退十步,便進十步……東皇唯有一退再退。
張遼用自己硬抗了一掌,換了段大虎這一刀的先機!
段大虎刀上光芒大盛,務求讓東皇無法脫身。可東皇終是高手,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雖然無法換氣調息,但還是猛一咬牙,一掌拍在段大虎的刀身處,疾往後退。
段大虎哈哈一笑,飛起一腳,往他小腹踢去,欺他再難騰出手來應付。
這一腳正中東皇心腹之間,東皇一個踉蹌,晃了一晃才穩住身形。
“帶曹丞相走!”段大虎低聲喝道。
此時,己方的高手幾乎全都受了傷,而就一個東皇,就幾乎沒有對手。三人聯手一擊,也僅僅是換了段大虎踢出了這一腳。
這一腳,段大虎知道,定是讓東皇受了傷,但一定傷的不會太重。
能成為高手的其中一個條件,就先要把生死置於度外。
因此,段大虎決定留下獨鬥東皇!
上次打了一架,自己沒死,這次運氣總該不會還那麼差吧?
張遼一聲悲嘯,說不盡的憤慨無奈,倏往後退。迎著由前方衝來的其他黑衣人,悍不顧死地往他衝殺過去。
張郃向身後眾人道:“隨我來!”
大隊再次移動,東皇負手而立,並不阻擋。卻在空中傳來了一聲叱喝:“那裡走!”
黑袍人終於放下了身段,凌空飛來,一劍捲起狂風驟雨,眼看就要刺死曹操。
曹操在昏迷中,都感覺劍上寒氣逼人,刺的他呻吟一聲。
張郃睚欲裂,一槍迎上黑袍人的長劍,要將他硬生生迫開,他把槍法的威勢發揮致盡,護著後方和兩側,大叫道:“我們走。”
“當!”
槍劍交擊。
黑袍人一震下飛退後方。
張郃傷上加傷,一口鮮血終捺不下狂噴出來,凌空一個倒翻,落地時已經穩不住身形,他性子剛烈,一槍軋在地上,雙手抱住長槍,才勉強站住。
但不會武功的文士也都已看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了。
黑袍人將劍靠在背後,慢慢向前走來。
關羽受了“泡泡”一擊,也已傷的無力再戰,只是勉力扶著偃月刀站直了身子。
許褚掙扎了幾下,卻是爬也爬不起來了,只是半蹲的姿勢,迎著黑袍人。
已無可阻擋他之人。
段大虎大急,幾乎可以看見黑袍人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詭異笑意。
他慢慢接近。曹操難道就這樣要在睡夢中被殺了嗎?
忽然,風雲善變,一刀光芒夾雜著一往無前的兇悍氣勢,從遠處撲來!
那是一柄劍,劍名倚天!
這一劍,劍意精純。似乎將空氣都割裂開來,世間萬物都為這一劍讓開了一條路,讓它可以到達使命的終點。
終點便是黑袍人。
黑袍人躲藏在陰影中的臉色鉅變,這一劍殺氣、殺勢、殺意俱是巔峰!
這是誰的一劍?
忽然,一陣馬蹄聲急促響起,看向那來路,一位白衣銀甲的少年將軍,正率隊呼嘯而來。
段大虎見是她來了,忽然心神一定。在最危險的時刻,總有人能讓你安下心來。她銀色的頭盔之下,髮絲一定已經凌亂了,散亂在她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