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眉頭蹙起，走近到屍體前。
他蹲下身，拉起白布的一角，卻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
這是申紅。
不過她嫵媚桃花眼，不再妖媚xìng感，而是死不瞑目地瞪大，似乎對什麼怨恨無比。
“十個。”
阿唐微微嘆息，看這漂亮的臉蛋，回答道：“我們這邊死了三個，他們那邊死了七個。”
“她怎麼死的？”
陳青河皺眉，問道。
“趙堂那幫人把她推出來當作肉盾，最後被我們亂槍打死。”阿唐如實回答道。
當時情況十分緊張危險，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留手的餘地，不管是誰只要凡是趙堂那一方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我知道了。”
陳青河眉頭皺得更緊，拉起申紅邊上的白布。
看到的卻是習克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他的面門被一彈擊穿，直到現在還有暗紅sè的血，從彈口處緩緩流出。
“告訴我，燕馨婷她怎麼死的？”
陳青河深吸一口氣，目光從這張還殘留著絕望恐懼的臉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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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後還有一章，碼得慢請見諒。
第四十八章 日記，家
陳青河平靜看著阿唐。
他想要知道燕馨婷詳細被殺的所有經過，不管是為了給黃子澄一個交代，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都有必須知道。
“當時她為什麼那樣做，我們不知道…”
“那時候，趙堂一幫人已經得逞逃下樓，當時我們這邊死了三個人，就沒有人再願意追下去，只有她一個不顧我們的勸告，單獨追下去…然後，大概後來真的讓她追到，我們趕到的時候就見到，她同習克之已經死了。”
阿唐觀察著陳青河的表情，略為忐忑的說道。
當時他並沒有立即追下去，所以很多都是隻憑著主觀判斷猜測的，不過他知道這女生是黃子澄，與陳青河的同學。
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想象當中還要複雜，敵對？恩人？還是朋友？
“嗯——”
陳青河眯起眼睛，側眼斜視著阿唐。
他走前不是沒有想過會有這種狀況發生，只是錯估趙堂那幫人的瘋狂程度，還有阿唐這方的人無能，竟然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還死三個人！
原來他之所以不殺趙堂原先那幫狗腿子，存的就是在離開白海市以前，有得是時間可以在jīng神上慢慢折磨他們，令他們心靈承受不住壓力最終崩潰掉，而不是毫無痛苦地被一槍嘣掉。
這狗…屎不如的世界，痛快地死掉已經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
阿唐開口想要解釋，但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打斷。
“不用說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已經死了三個人…足夠了。”
陳青河面無表情地站起來，然後轉就大步離開了套房，他沒有功夫繼續留在這裡，去聽阿唐沒有任何意義的廢話。
在他離開以前，這幫人足足五天訓練如何使用槍械！
現在卻發生這些，除了無能廢物還能說明什麼？
——他不是慈善家！
還遠遠沒有富足到可以，閒養一大幫沒有任何用處廢物的地步，食物、藥品、衣服、清水、電池、調味料等等，這些都是一筆筆可以用來交換到，如何更好生存下去裝備工具的珍貴物資。
一根香腸，一瓶汽水，一包香菸…
這樣隨隨便便末世以前隨處可見到的東西，如今卻能讓無數倖存者為之瘋狂，如此珍貴的物資阿唐這幫人值得陳青河浪費嗎？
“青河……”
阿唐看著空蕩蕩的玄關，想要叫他卻來不及了。
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放棄了，一個機會就這樣從他身邊活生生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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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以後。
陳青河將燕馨婷的死訊告訴了黃子澄，他很平靜地聽完，然後似乎非常平靜接受了，只是提出想要去她生前的房間去看看，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值得儲存的遺物。
此刻，七樓燕馨婷的套房——
相比其他倖存者的她房間要更為乾淨，裝飾油畫都整齊擺放在原來酒店設計的位置，她替換的衣物整齊分類掛在原木衣櫥當中。
空氣中有淡淡的燻草香味。
陳青河與黃子澄盤膝坐在地攤上，他們翻找了燕馨婷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