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個人涵養夠好了,但是在被灌了幾十杯coffee以後,中樞神經似乎遭到了刺激,滿肚的火氣呈呈地冒起來。
外國佬他見過不少!
其中以白心黃皮的華人最多,如果接受西方思想的華人被稱為香蕉人的話,那麼他眼前的印度佬就是一顆徹頭徹尾的黃心獼猴桃,跟華夏扒皮一樣yīn損下賤,無恥。
面對印度人這種極品貨,他嚴重懷疑是不是凡是來到華夏天朝長久生活的外國佬,都受到了神州大地浩浩皇氣薰陶,一個個都發生了基因突變,就比如這印度佬簡直比華夏人還像華夏人。
一口順溜的中文自然不用說,連成語也運用自如,簡直是熟讀史書,華夏典故也略有所聞,堪稱人體版新華字典。
“嗯?”
“左先生,你怎麼走了?”
辛格走了兩步,忽然不解地回頭,盯著愣在原地雙手按在小腹,似乎很不自在,連帶表情也非常古怪的左中天。
“辛格先生,請問下…廁所在哪?”
左中天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半響才憋出這句話。
“哦…”
“在八點鐘方向,你拐過一條走廊就能看到了——”
××××××
與此同時,鎮海老街。
幽幽月光之下,有一道黑影在冷風當中疾馳。
——嗖。
陳青河在老街的殘破建築群上空穿梭躍行,他速度極快,卻無聲無息。
這一段時間,酒店儲備的物資消耗嚴重,在黃子澄全心修煉情況下,單靠著南韓人如同勤勞工蟻在城區各個角落穿梭,搬運收集必需品早已無法維持基本的收支平衡。
為此,他也不得不乘著修煉秘法《魂光》的空檔,替南韓人分擔一部分責任,不過只要等待印度人談判成功,那就將獲得鉅額的物資,如此離開白海市以後的旅途,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了物資之憂。
“國林批發店,東南方向一千八米左右。”
陳青河如輕翔的飛鳥,靈敏而迅捷,他從口袋拿出幾份水仙樓指印地圖,微微一看,確定了目的地的基本資訊。
不過前進途中,他轉而想到未來那從其他團隊身上挖來的物資,就不由得頭疼起來。
有時候“財富”多了也是一種煩惱!
尤其這種不是幾張支票就能將財富帶在身上的末世時代,未來面對那一大堆物資,他們只有兩輛座駕條件下,陳青河已經考慮好了,決定對藍鳥進行再次改造,給它的“屁股”加長一截,讓它能夠裝運更多的物資。
十五分鐘以後…
陳青河走出一家門面倒塌的批發店,他的登山包已經裝滿了餅乾,還有泡麵罐頭等必需品,抬頭望向夜空那輪明月。
朦朦朧朧霧氣在飄動,讓瘡痍的街道看起來尤為淒涼,倒塌廢棄建築放眼都是,冷冽風下偶爾有捲簾門抖動的聲響。
“也不知道阿樂他們怎麼樣了?”
陳青河站在人行道上,他目光落在不遠處馬路zhōng yāng有一條藍sè的BRT高架橋,就不禁想起阿樂那個懂事的孩子。
這孩子就像他在最初末世的那一年,煎熬在漫長的絕望當中,但沒有放棄,而是慢慢成熟,走向dú lì堅強。
沒有母親的訊息,飢餓寒冷相伴,永遠是孤零零一人,這就是他最初一年的經歷,不過阿樂卻比他幸運些,至少還有疼愛自己的姥爺相伴。
“今天結束後,順便該過去看一趟了…”
陳青河目光微動,腳尖蹬地,躍高而起,跳上臨近一家民宅的破陽臺,如同躍動的猿猴,消失在了夜sè當中。
……
朝陽升起,BRT廣蓮站。
一道影子站在坑坑窪窪的高架橋車道上,他遠望向海風商業廣場,雖然已經是白晝時段,但廣闊商業廣場卻讓人有種仍然身處夜sè,朦朦朧朧,虛幻飄渺的錯覺,彷彿有一道時間鴻溝,漸漸隔斷廣場與周圍的時間軸面。
“這麼快…”
陳青河眉頭緊蹙。
感知力外放之下,海風商業廣場在他眼裡就如即將構築完成半殼狀的黑sè力場,異種能量充斥在周邊,如若生命貿然闖入定會被那無除不在的異種能量,迅速感應出來。
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可能潛入了!
按照異種能量密度,多則十餘天,慢則一週黑暗區就將完全形成,到時候可不僅僅幾十倍怪物那般簡單,還有更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