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趕忙問:“他出的什麼價格?”
餘小明臉上舒展了一下,語氣非常輕柔,並且用玩笑的方式說:“黃女士啊!說了你可別生氣哦!反正客戶的意思我們都是要轉達的,這也是我們工作的職責呀。”
黃女士有些失去耐心地問:“到底他出了多少價格?”
餘小明就說:“他出了115萬!”說完馬上解釋:“我知道跟你的掛售價格相差有些距離,但是也可以理解嘛!客戶總是希望便宜點買房子,而你們業主都希望賣的價格好一點,所以,我們中介公司夾在中間最為難了。”說到這裡,餘店長有意停住,想聽聽業主的想法,但是黃女士也許是被這個報價氣蒙了,一直不說話。只好接著說:“其實我們前段時間也成交了一套那樣的戶型,比你的樓層高一些,成交價是119萬。”
黃女士生氣地說:“你告訴客戶,低於130萬我們是不考慮的,稅費也全部要由客戶承擔。”
餘小明臉上稍稍閃過一絲高興的神情,馬上認真地回答房東說:“黃女士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意思轉告給客戶,我也會盡力再做客戶這邊的工作。有什麼進展再和你聯絡好嗎?。。。嗯,再見!”
掛掉電話,餘小明長長噓了口氣。接著把電話裡的一些要點分析給我們聽:
首先,要讓房東知道我們一直在為她的房子忙碌,找客戶,以拉近房東與我們的距離。房東最反感中介平時對他們不理不睬,有人看房了就把他們當乾爹乾孃。
其次,談到客戶的具體情況時,說話一定要婉轉,不能太生硬把房東直接得罪了。在告訴房東有客戶中意這套房子的時候,要順便說出她房子一個比較明顯,連她自己都知道的缺點,為後面打壓房價作好鋪墊。
最後,要表現我們的難處,並且會繼續為這個單子做一切可能的工作,以贏得業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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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強暴風雨(1)
058。
成峰問:“客戶承受價是120萬,為什麼要跟房東說是115萬呢?”
店長笑了笑說:“這就是要給我們自己留一個彈性空間,為第二步談判做準備。你們想,任何生意都有談判的餘地,我們把客戶的承受價報成115萬,房東這邊就會在115萬到135萬之間去折中,這是一般人的心理狀態,和在小攤上買東西沒有什麼區別。要是我們直接說出客戶這邊的底價120萬,那房東就會在120到135萬之間去折中,當然是前面一種有利於把價格談下來。”
“你們也聽到了,這麼一個電話,房東已經把價格從135萬降到了130萬。不用說,這套房子真正進入談判階段,再降下幾萬沒有什麼問題。目前的關鍵還是在客戶這邊,看他能不能定下來,甚至最好想辦法讓他能在提高些價格,這樣就比較有把握了。”
大家都不說話,細細揣摩這中間的一二三四五。
此時,驀地閃起一片亮光,照出幾張慘白錯愕的臉,接著一陣炸雷“轟隆隆”滾過。濱江在這一陣雷聲中彷彿劇烈抖動了一下,天空被撕裂了,頃刻間風雨大作。強暴風雨終於來臨了!
等不及雨停再回去,餘小明吩咐拉上卷閘門各自走路。成峰和店長一輛車,蔡俊與楊曉婷一起,馬秋霞利落地跳上羅智剛的“新福”電動車,見她豐滿的身軀緊緊貼在別人的後背上,我湧起一陣蒼涼。等他們都消失在雨霧裡,我獨自對雨踏車,一搖一晃,路面積水深處足有幾十厘米,雨仍在下,從頭頂到脖子,浸透衣服,從兩隻褲管裡“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突然釋放了,把自己完*露在暴風雨中間,故意在“火炬大道”路口繞到“聞濤路”上,順錢塘江而下。不覺中唱起鄭智化的《水手》,聲音高亢悲壯,摸一把臉上雨水,夾雜著熱乎乎的淚。我知道這不是悲傷,我想到了更加遙遠的一些事情。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 。。。
《水手》說的是一個水手的故事,這裡與他無關,與所有外在無關。我喜歡尋求感官的刺痛。比如在學校某次,深夜去看世界盃,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不洗臉就去考場。比如在東莞,和一個人半夜從虎門走到長安,一路又叫又跳,為沒有錢坐一次公交狠狠發洩了一通。比如在西藏,四個人一個小時卸下80噸水泥之後,全身痙攣火燒火燎,趴在地上兩分鐘起不來,但在第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