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聳了聳肩,也懶得跟一個木偶解釋了。
“裴姐姐,你沒事吧?”文瀟看著裴思婧躲在周浩懷裡沒動,還以為她受傷了。
裴思婧這才從周浩懷裡鑽出來,眼圈紅紅的有些不自然道:“我沒事!”
一開始她是很崩潰想要要一個懷抱安慰,後來他們都來了,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裝鴕鳥了。
沒想到文瀟還點了她的名。
文瀟鬆了口氣,冷著俏臉看向乘黃道:“乘黃,你這個修行了幾萬年的老妖怪,不去待著養老,卻擅自來到人間作惡,殺害無辜,你可知罪!”
乘黃驚訝的看著文瀟,他看到了文瀟額頭上白澤令的神紋。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所愛的第一代神女。
兩人的氣質是如此之像,但文瀟卻不是他的神女。
乘黃眼神中有著一絲閃躲:“你是白澤神女?”
文瀟正色道:“是!我今天就是來收你的,跟我回緝妖司伏法!”
乘黃轉過臉去不看文瀟,淡淡道:“作惡?我明明在幫他們實現理想。”
周浩冷笑道:“你敢當著初代神女的面這麼說?”
乘黃的臉色一變,他瞪著周浩:“你知道什麼?”
周浩:“我知道,自白澤令誕生之日起,就是由一個身負白澤血脈的人類女子和一個大妖掌握,而你,就是初代神女的搭檔,你覺得你對得起她嗎?”
乘黃雙眼變得血紅,頭髮無風自動。
他怒道:“是大荒對不起她,是這個世界欠她的,她拼命的守護大荒,又得到了什麼?死亡、消失,一無所有!我殺死那些妖獸為她續命有什麼不對?”
眾人頓時都瞪大了眼睛,原來乘黃跟初代神女是這種關係。
他瘋狂的獵殺大荒的妖物原來是為了給神女續命。
趙遠舟恍然道:“你拿到了離侖的日晷就是為了穿梭時間回到過去拯救初代神女?”
乘黃眼神恢復了清澈,變得冷靜下來:“沒錯!日晷的確是離侖給我的,為此我幫他開啟了崑崙之門。”
卓翼宸冷冷的看了一眼趙遠舟:“原來又是離侖搞的鬼!”
趙遠舟一臉無辜道:“為什麼這樣看我,又不是讓他這樣做的。”
乘黃突然一甩手,裴思恆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周浩冷笑道:“你不會覺得,一個木偶能幫你逃跑吧?”
乘黃躲在裴思恆後面笑道:“裴思婧,看到了嗎?它就是殺人的木偶,而你的弟弟卻是被你冤枉的,現在你可以親手殺了它報仇了。”
裴思婧舉起獵影弓,當她拉滿弓的時候,弓弦上出現了一根能量箭。
裴思恆怔怔的看著姐姐,眼神中帶著一絲解脫。
其他人都沒有插手,這是裴思婧的弟弟,她自己殺可以,別人如果動手就是吃力不討好了。
刷!弓箭射出,能量箭並不是射向裴思恆,而是後面的乘黃。
裴思恆毫不猶豫的抬起手,抓住了能量箭。
他發出一聲痛呼,能量箭瞬間灼燒了他的一個手臂。
乘黃笑道:“捨不得殺它嗎?你殺你弟弟的時候可沒有猶豫過。反正它也不想聽我的話了,乾脆我幫你吧!”
砰!裴思恆被他一掌打飛了出去。
這一掌震散了他的魂魄。
周浩悄悄的手掐法訣,拿出一個紙人,所有溢散的魂魄之力被他收集了起來。
裴思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們在這裡呆到天荒地老吧!”乘黃消失在了這個場景裡。
“弟弟!”裴思婧慌忙跑了過去。
裴思婧抱起弟弟哭道:“阿恆,對不起!”
裴思恆卻笑了,虛弱道:“我曾經無數次想過,若我死了,姐姐會為我哭嗎?”
不用裴思婧回答,她的眼淚已經滑落在了裴思恆的臉上。
裴思恆:“姐姐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冷漠,我總是不懂你的情緒,小時候,我賭氣說,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為了我流一滴眼淚的。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我一點都不想讓你哭。”
這時候裴思恆看向周浩笑道:“我不認識你,但謝謝你救了她,有你保護她我也就放心了。”
他靈魂潰散的愈發厲害了。
周浩這時候蹲下身子微笑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以另一種形態活下去,但你跟姐姐可能不會經常見面了,因為你的工作會很忙!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