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報了案。”
司徒點頭,“根據資料上說,警察來了之後先調查了對面的房子,發現沒有任何問題,然後決定開牆檢查。”
男人道:“就是這一開牆……裡面居然是……”
司徒也知道這種回憶並不會讓人覺得好受,他抬了抬手,示意男人不用說了。接下里的事情他們在資料裡也能看到:牆壁裡是一具屍體,已經腐爛,法醫鑑定後確定為25歲上下的年輕女子,沒有生產過的痕跡大概還未婚。
警局當時調查了失蹤人口的資訊,但是DNA比對裡並未發現此人。也就是她並未在上報的失蹤人口裡。
什麼人失蹤了,卻不會有家人報案呢?也許是沒有親人,或者她的親人還不知道她已經亡故。
雖然又排查了許多線索,包括詢問樓盤負責人和工作人員,卻沒人知道女屍的身份。建築工地的人也表示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毫無線索造成這個案子就這樣被拖延了下來,到現在,失蹤人口的上報資訊裡也依然沒有此人的任何線索。
司徒一行人從屋裡出來,雖然這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但沒想到依然毫無頭緒。
司徒點了根菸,殷晟卻按下電梯看樣子要離開。
“去哪裡?”司徒問。
“到這裡來是浪費時間。”殷晟道:“應該直接去看現場。”
司徒嘴角抽了抽,不過反正還是得去現場看看的,於是幾人驅車去往了事發地點。
即便是便宜出租,這房子也很少有人願意租。拿了中介的鑰匙上樓檢視,剛開門,殷晟就皺起眉。
怨氣很重。他幾步繞過客廳去了臥房,隨後在門口站住了。
司徒他們莫名其妙,司徒推殷晟的肩膀,“堵在門口乾什麼?”隨即好笑:“怕了?!”
殷晟沒搭理他,自顧自抽出一張黃符來燒了,司徒幾人就感覺到一陣陰風突然在屋子裡捲了起來。
小二嚇得瞬時躲到了胡葉後面:“怎麼回事!窗子都關著的啊!”
即便開著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風。司徒眯起眼,轉頭看向殷晟。
殷晟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等第一張黃符燒完後,又拿出了一張。司徒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在幹什麼?”
殷晟看他,“抓鬼。”
“抓……”司徒無語,“別在警察面前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時候,司徒對殷晟的第三印象是:這是個神神叨叨的人。
殷晟突然一笑,司徒一下怔住了。殷晟笑起來淺淺淡淡的,鳳目微揚,板著臉的時候冷若冰霜,笑起來卻如此明媚。
他一時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卻見殷晟的黃符一轉,貼到了他腦袋上。
司徒怒了,想說話——說不出來?!想動——動彈不得?!
殷晟看他一眼,從他手中抽回手來,繼續轉頭看向臥室裡。
就這樣。
司徒和殷晟的第一個案子,在司徒始終動彈不得咬牙切齒,殷晟則收完了鬼問完了話後落幕了。
根據女鬼提供的線索,他們找到了建築公司的包工頭。包工頭原本還不耐煩,卻在殷晟拿出證據後嚇得再也無話可說了。
原來女人經常在國外出差,365天裡有350天都在飛機上。她的家人習慣了她各國奔波的情況,所以一段時間沒聯絡,也只是以為她工作太忙。女人和包工頭是在網上認識的,包工頭也算有錢,出國旅遊過幾次,女人在外面奔波的累了,總想找個地方定下來。原本包工頭答應做完這一個工地就出國去找個地方定居下來生活。
卻不想,女人同時也和其他很多個男人說過同樣的話。
“優勝劣汰。”包工頭惱火道:“她在許多人之中挑,就好像我們只是為了她想停下來而做好的備用品。”
“所以你殺了她?”司徒問。
“本來只是想找她問清楚,後來吵起來了。她說話太看低人了,根本不把男人當人看,我一怒之下……”
因為是還在修建的工地,武器真是隨手都能找到。將女人殺死後,他將她埋在了牆裡,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工將那裡的牆壁砌好了。
他又用女人的手機和電腦對女人的家裡發了訊息,臺詞無非是最近會很忙沒空聯絡,再之後他將女人所有的身份證件物品都丟了,如此一來,便無法查證女人的身份,案子果然也停滯不前。
他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膽戰心驚一段時間後過上了新的生活。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