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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章有些緊張,從進屋到現在他沒找到問候的時機,此時終於有了些機會,他禮貌道:“伯父伯母好,我叫樂章是殷晟的……”
“哦,是你啊。”女人先點頭。
男人也點頭,只是上下看了他幾眼,“晟說過的那個三流風水師。”
“……”樂章森森的轉頭看殷晟,“三流?嗯?”
殷晟沒搭理他,將行李交給了走上前來的劉媽,“我和樂章還有事,晚上會回來吃飯,現在先出門了。”
女人轉著好看的眼睛盯了殷晟一會兒,“莫名其妙跑回來,就是為了把這兒當旅館的?”
殷晟聳肩,“有急事。”
“什麼急事連說個話的時間都沒有?”殷父在沙發前的躺椅上坐下來,樂章這才發現那躺椅和殷晟公寓裡的……有點像啊。
“……案子的事。”殷晟本來想放了行李就走,這樣看起來似乎也走不掉了,只好站在原地老老實實回答,“我是回來找佟家調查些情況的。”
“佟家?”殷母那淡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一些詫異來,“你找他們幹什麼?”
“佟伍……”殷晟皺起眉,“牽連了一些案子。”
“你還在做警局的什麼顧問?”殷父叼著菸頭表情意義不明的看他,“很有趣麼?”
殷晟眉頭皺的更緊了些,他之所以會搬出來,就是因為慢慢長大後,他的想法和家裡人完全不同,說話經常產生歧義,為了避免爭吵,他才離開的。
對於殷父的問話,殷晟不想回答——他並不想把自己所見所聞的那些可怕或者悲傷的案情只單純歸結於“有趣”或者“沒趣”兩個詞。
四人之間隱約籠罩了一層尷尬的寂靜,樂章左右看看,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和殷晟是在A市相識相交的,殷晟不怎麼喜歡提起自己的事,所以對於他的家事,樂章是一問三不知。
“佟家最近情況不太好。”殷母打破沉寂,主動開口道,“你去的時候要小心些。”
“最近不太好?”殷晟的注意力被母親吸引過去,“怎麼回事?”
“佟伍過世後,他們家就變得十分小心翼翼,那一帶幾乎被他們完全封鎖了。”殷母道,“佟陸又一直沒有回家,你知道他們家一直都很看重這兩兄弟的事,聽說佟家大奶奶已經瘋了。”
樂章瞪大了眼,殷晟臉上也很凝重。
他匆匆點了頭,帶著樂章出了門,從自家門前的公路另一邊往下走,朝遮擋在樹林深處的佟家走去。
“大奶奶?”樂章在路上不住問,“佟陸那小子的爹有幾個老婆不成?”
“兩個。”殷晟簡略回答,“不過只有大老婆和佟老爺有結婚證,二老婆是沒有的。”
按照現在的婚姻法,重婚那是犯罪。可如果另一個女人是心甘情願做妾,正室也當能接受的話,那又是另一碼事了。
佟家一直延續著古時候的傳統,幾乎可以說是十分古老而閉塞的家族。
“天啊……”樂章不可思議,“佟伍和佟陸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不知道。”殷晟說的是實話,他只認識佟伍,卻從來不認識佟陸。所以當佟陸第一次出現時,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是佟家的人。如果不是那隻厲鬼出現的話……
因為佟家很擅長馴養小鬼,這一點和殷家不同。殷家人很少馴養小鬼,這一點看他自己就能看出來。
66、Ghost。66
司徒和邱駱在街邊找了一家冷飲店坐了下來。司徒帶著墨鏡,邱駱頭上頂了頂鴨舌帽,兩人隨意點了份喝的,司徒還順手指了一隻香蕉船冰淇淋。
邱駱有些汗:“司徒隊長,我不是小孩子……”
“哦。”司徒隨口敷衍,“和小二待一起習慣了。”
“……”
兩人在冷飲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眼睛卻時時注意著斜對面的一家關閉著的遊戲廳店面。那遊戲廳捲簾門上掛著暫不營業的牌子,旁邊掛著一個黃色的報箱,司徒從他和邱駱坐下時算起,那隻報箱前面已經晃過了不下五個人,他們都用不同的掩蓋方式接近過報箱,隨後又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那報箱裡是什麼?”因為那些人都或用包,或用書擋住過視線,他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丟了什麼進去,還是拿了什麼出來。不過按照他們停留的速度來看,應該是丟東西進去的可能性大一些。
“不知道。”邱駱搖頭,他舀了一大勺的冰淇淋塞進嘴裡,慢慢嘀咕道,“我們上次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