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兩人異口同聲。
“這樣……”醫生想了下,退開一步,看著兩人。
“是這樣的,手術很成功,目前已無大礙,不過由於麻藥的關係,我們尚不能斷定麻藥退後,病人會有何反應,畢竟他有撞擊到腦部,所以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請你們隨我去辦理一下住院事宜。”
“也就是說,他隨時可能被推出手術房,我很快就能見到他了,對嗎?”澄兒已經無法顧及去辦手續的問題,她一心只想見到樓冽風。
“可以這麼說。不過,他目前還在恢復室,得等到麻藥退。”醫生說。
“那……”她想留下來等他。
澄兒轉過臉來瞧著樓凜風,眼底盈滿乞求。
誰能狠心拒絕她呢?別說是因為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怕一拒絕,她眼裡蓄滿的淚珠又要撲簌簌的往下掉。
樓凜風一嘆,“醫生,我隨你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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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孟廣晴都沒閤眼,蹲在地上一個零件一個零件、一粒螺絲一粒螺絲的撿,就像對兩人的感情不捨一樣。
直到撿全了所有零件,天一亮,鐘錶店開門營業,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皮包出門,將表送修。
隨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好怕修理鐘錶的師父會對她說修不好了,就像他們的感情一樣……
不,不要,她不要這樣。
心裡一個嘶吼的聲音,不准她放棄。
她不要再回到過去,她不要孤伶伶一個人,她愛他,她不想失去他,她要一輩子與他在一起。
在這段時間裡,他已佔據了她的心,她忘不了他的笑、忘不了他的溫柔、忘不了他的一切……
坐在鐘錶行裡專為客人而設定的沙發上,廣晴雙手絞擰,手心沁著薄薄汗珠,似個在等待宣判的犯人。
終於,幫她修表的老師父由維修室裡走了出來。
廣晴閉了閉眼,雙手交握得更緊,一顆心怦怦怦的跳著。
“怎麼樣?可以……可以修嗎?”屏住呼吸,她等待答案。
“修是沒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廣晴的一顆心已跳到了喉頭,萬一答案是否定的,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暈倒過去。
“不過少了一兩個零件。”
“少了……零件?”她的臉色驀地刷白。
見她白著瞼,維修師父趕緊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以補,不過就不再是原廠的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介意?
怎會?只要能修好它,她已經很感激了,又怎會介意。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一點都不會介意。”
“可是……零件的費用會有點貴。”
“沒關係。”終於,蒼白的容顏不再,孟廣晴破涕為笑。
如果修好這隻表,能讓樓凜風原諒她,再貴都是值得的!
當年輕的醫生帶著他,走過燈光亮得刺眼的走道,卻不是左拐到一旁的護理站辦理住院手續,樓凜風已提高警覺。
果然,醫生在走道最底端的一間病房前,停下腳步。
先戒備的左瞧瞧、右看看,確定四周無其它人,才抬起手來,在門板上輕敲了數下。
喀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人由裡頭拉開了一道縫隙。
“請跟我進來吧!”年輕的醫生轉過身來對著樓凜風說。
樓凜風的腳步不動,在心裡做好最壞準備,萬一不幸真遇上了什麼歹事,至少不會讓對方輕易得逞。
年輕醫師推開病房門,往裡頭跨了一步。轉過臉來,卻見到樓凜風仍站在原地,他有點緊張,出聲催促:
“快點進來吧!”
若讓人瞧見,怕是會影響擬好的步驟,誤了一切計劃。
“如果是辦住院手續,應該不是來這裡吧?”樓凜風仍舊不動如山。
年輕醫師有點急,慌張的探出頭來,飛快的朝著走道望了望。
“我當然知道辦住院手續不是在這裡,那是因為……”
“算了吧,岐俊,我哥做事一向以小心謹慎聞名,如果你這樣拐著他過來,他就隨隨便便跟你一同進病房,那他就不是我哥了。”
他的聲音讓樓凜風整個人一震,伸手推開那個叫岐俊的醫生,衝進病房內。
“冽風,你在搞什麼鬼?”看著仰躺在病床上的人,樓凜風玻�鵒搜邸�
樓冽風不急著回答他,而是與那個叫岐俊的醫生交換了一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