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抓了一顆白子,眼一掃,落在黑子附近。
落雲曦素手纖纖,又放了一子,卻是離剛才的黑子很遠。
杜晴煙認真凝望著棋局,眉心輕蹙,落雲曦,這真是在搗亂嗎?看這混亂的走法,她壓根兒不會下棋啊!
也譏笑了一聲:“落小姐剛才說了那麼多,也輪到百某說句話了。雖然你自認是主子,百某隻是一介書生,但人性聰穎卻是與生俱來,愚蠢的人,永遠都是無知、愚蠢,渾渾噩噩活一世,來這世上白走一遭!”
他一面說,一面落下五子。
落雲曦不說話,靈動的眼瞳微轉,媚出得逞的笑意,輕輕放下第六子。
“咦?這是什麼走法?”杜晴煙忽然有如發現新大陸似地叫了一聲,睜大眼睛,觀察著面前的棋局。
似乎,現在的棋局透著詭異。
打了十二分注意力,仔細觀察了下棋盤,突然,臉色慘白,有些不敢相信地喃道:“怎麼會這樣?”
君瀾風也緊緊盯住棋盤,吃驚地看了落雲曦一眼,聲音中有一抹難以掩蓋的激動:“這一棋相當漂亮!裡外夾攻,連點成線,以線為面,將白子圍得密不透風,白子已經無路可退了,再走十著,也是無用,勝敗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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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159、風頭大盛
落雲曦在這裡與落飛穎比賽猜燈謎的訊息,不過一會兒功夫,便被人傳遍整艘船,所以,君瀾風第一時間就趕到前艙。;杜晴煙的腦海裡還在迴盪著落雲曦下棋時的果斷自信,她遲疑地邁進廳。
她的出現,令場中有片刻的***亂。
“快看,那不是天夜第一才女杜晴煙嗎?”
“真的是她!幾年不見,都快認不出來了,看她臉色,病得還挺厲害。辶”
“嗯,如果不是生病,天夜第一美人的名頭又哪裡輪得到落大小姐呢?”
此起彼伏的低語聲響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皇后親自步下階,招呼杜晴煙,嘴角掛著柔軟的笑意:“給煙才女賜座,落家姐妹比賽猜燈謎,你給她們做個評判。澌”
皇后待人一向保持距離,對於千金小姐們也是嚴厲多於慈厚,但對杜晴煙,卻笑容可煦,並無半分國母的架子。
她深知眼前這少女的身份,可以說是顏杜兩大世家捧在手心的明珠,更是中山王未來的嫡王妃,討好她,可就是討好了三大世家!
宮女手腳麻利地端了一張椅子放在花燈前,請杜晴煙落座。杜晴煙遙遙向皇后道謝,方才坐下。
若是往日,落飛穎必會注意這邊發生的事,可現在,外界的聲音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光滑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雙手緊握香帕,眸光直直盯著第二條燈謎:雲破月來花影碎——打一字。
“三小姐猜過謎的話,就不公平了!”那個青年在被意外走進來的君瀾風兩人干擾後,再度出聲。
落雲曦沉聲說道:“能。”
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這樣回答是什麼意思。
只有那名站在燈謎旁的官員笑嘻嘻地將第二條謎面扯下來,大聲道:“恭喜落三小姐,猜對了!下面第三條。”
眾人一愣後,這才反應過來,落雲曦竟是在說燈謎的答案,這也太快了吧?
落飛穎額側終於滾下了一滴汗珠,分明是數九寒天,可她卻覺得渾身灼熱,死死咬住下唇。她不是不會猜,只是慢了半拍,沒時間多想,眼光轉向第三條燈謎。
落雲曦淡淡向人群某處瞟了一眼,長笑一聲,脆聲回那位說話的青年:“以前猜過的不算?如果你參加才學考試,抽到的題目是平時在家做過的文章,就是零分了?”
“這,這不一樣,那到底是自己寫的!”那名青年沒想到她的質問如此犀利,心虛了一下,聲音明顯弱了幾分。
“那我的謎,不是自己猜的?”落雲曦一面說,一面指著第三條燈謎道,“悔意須終休半廢,訛言莫掛且寬心,這分明是梅花。悔意須終,是個每字,休半廢,留個木字,便是梅。”
這丫的是在猜謎嗎?
官員也吃了一驚,但還是含笑取下燈謎,誇道:“三小姐好聰慧!”
落飛穎頓覺無地自容,可現在不是她懊惱的時候,還是立即看向第四條燈謎。
青年躍起身,大聲說道:“誰知道落小姐從前猜的這燈謎,是不是直接看答案的呢?”
這種場合,年輕人互相爭辯,皇帝皇后都帶笑看著,不加阻止,所以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