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恥辱嗎?”
她將“恥辱”兩字說得極為緩慢,並配上一個不屑的眼神。
梁葉秋眸光劃過不悅,趕緊轉開話題:“落雲曦,我知道,你是怨我對你太冷漠了,所以將氣撒到芳兒身上,對我這麼冷淡。我確實是有些氣你的。但又不得不承認,我果然對你生了興趣。”落雲曦忍不住譏諷一笑:“那又如何?我對你不感興趣!”
梁葉秋瞳孔收縮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眸中生出怒意:“落雲曦,欲擒故縱的把戲只能玩一次,多了,就會令人厭煩的!”
落雲曦呆了一呆,聲調不由一揚:“欲擒故縱?”
梁葉秋唇瓣勾起一抹自信的笑:“難道不是嗎?落雲曦,自小你就喜歡我,每次我都感覺到你異樣的眼神盯著我看。你還不承認嗎?”只是當時誰都不知道這丫頭長大了一無是處。
當初在兄弟們面前將話說得那麼滿,沒有人不知道落雲曦是多麼迷戀他,今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雲曦給他的卻不是迷戀的眼光,而是一堵冷冰冰的牆,撞得他滿鼻是灰,他已經覺得面子快要掛不住了!
落雲曦嘴角輕抽:“喜歡你?梁葉秋,這只是你以為吧?”
梁葉秋臉色難看,盡力在兄弟面前為自己挽回面子:“你就別裝了!我想知道,是不是非要我娶你,你才會徹底死了這顆心。當然,你可別以為我是喜歡你了。我對你從沒有感情!但我給你這個機會!興許,我還會考慮一下。”
落雲曦冷笑一聲,再也受不了這男人的自作多情了,身影一動便閃下軟轎,一掌毫不留情地推開梁葉秋,嫌棄道:“有多遠滾多遠,看到你我就噁心!喜歡你?你就別在這做清秋大夢了!就算世上男人死光光,我對你也只有厭惡!”
拔腳朝喜公公的方向走去。
身後,梁葉秋整張臉都變了色兒,蒼白難看。
落雲曦卻連軟轎都沒坐,徑直叫了喜公公步行離開了。
花壇後梁豪等人面色古怪地走了出來,什麼話都不方便說,憋笑憋到臉紅,心中只想,原來,這就是梁葉秋口中所說的“迷戀”啊!他們可是長見識了!
梁葉秋哪裡看不出他們的想法,一張臉瞬間血紅一片,維護了很久的形象轟然倒塌。
唯有端木奇一臉豪邁的笑意,不錯不錯,這女人果然沒讓他失望啊!
當下,臉色轉冷,對梁葉秋說道:“雖然你們梁府受了傷害,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地冤枉女兒家。本皇子瞧落小姐的神態語言,只怕是被冤枉的呢!”說完大搖大擺地朝養心殿走了過去。
梁葉秋死掐著手指,齒縫裡蹦出一句:“走!”
眾人離開後,對面樹叢後轉出來兩人。
喜公公一臉驚訝,心中立時斷定,身旁這三小姐根本不是廢物!
落雲曦嘴角勾起笑容,她就說梁葉秋竟然還會對她擺出溫柔的模樣了,原來,是怕在眾人面前丟臉!早知如此,她應該讓他更丟臉一些。
養心殿極為寬敞,分為內外兩殿。整個外殿鋪著光潔可鑑的大理石花崗地板,映耀著上方數丈高的穹頂,雕龍玉柱,盤鳳畫梁,琉璃燈盞高高垂掛,四處精美絕倫,端的是華貴無比。
大殿的中央擺了一張透明玉的圓桌,兩旁放著柔軟透氣的涼墊,此時,皇帝與中山王正分坐左右,手執琉璃玉打造的棋子,一顆顆落在玉盤之上。
殿內侍候著太監宮女,偏殿,梁家人畢恭畢敬地等候著,整座外殿聽不到一句說話聲,只聽到落子的清脆聲響,如珠玉墜盤,悅耳之極。
中山王幽暗的丹鳳眼看不透情緒,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把玩著一隻晶瑩光澤的黑子,突然,手腕翻轉,落子於盤。
皇帝眉頭蹙起,本就威嚴的臉色更加嚴肅起來,他琢磨著落下一顆白子。
正這時,喜公公輕步進來,站在殿口處低聲說道:“皇上,落三小姐來了。”
中山王聞言面露詫異,顯然,他並不知道落雲曦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皇帝看了他一眼,嘴角彎起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讓她在外頭等,朕下完這棋就出去。”
接下來,皇帝和中山王的棋局更猛烈了,只是沒一會兒,中山王就站了起來,臉上似有遺撼:“陛下,臣輸了。”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開口說道:“瀾風,朕怎麼瞧你有些心不在焉?要知道,朕可是好多年沒有在你手上贏過一局了,這倒是個稀奇事,朕剛才明明快要輸掉了呢。”
中山王薄唇微勾,笑了一笑,沉聲道:“臣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