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快把你父親留下的那本記事本拿出來!”聶明喊道。
“你……發現了什麼?”
“快拿來!”聶明頭也不抬地說。
宋靜慈放下咖啡,走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個綠色記事本,遞給聶明。
聶明再次看了一遍記事本上的留言,他張了張嘴,又將記事本關上。
“到底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宋靜慈焦急地問。
聶明拿起那篇“惡犬傷人事件處理及賠償方案”放到宋靜慈的面前,說:“你看一下這篇文章。”
宋靜慈快速閱讀了一遍,困惑地抬起頭,問:“這篇文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再看看這幾篇。”聶明又遞給宋靜慈幾篇老律師的文稿。
宋靜慈將每篇文稿都瀏覽了一遍,仍然一片迷茫:“這些文章都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聶明搖著頭說:“不,不是內容。你看一下這幾篇文章的格式——這篇‘惡犬’的字數大概有三千字左右,一共分了四個段,平均每個段有將近八百字左右。”
“再看看這幾篇,幾乎每篇都是這樣——一個段大概有七、八百字,多的有近千字。”
“這說明了什麼?”宋靜慈問。
“說明了你父親的寫作習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寫作習慣,你父親的習慣就是——不喜歡頻繁地分段!每個段都很長!”
“而他留下的這篇留言——一共才一兩百字,就每句話各為一段,你不覺得奇怪嗎?”聶明將記事本翻開,擺到宋靜慈面前。
宋靜慈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記事本上所寫的那幾段話,眉頭緊鎖:“難道,你懷疑這個記事本上所留下的文字,並非是我父親所寫?”
“可是從筆跡上來看,又確實是你父親親筆書寫的。”
宋靜慈攤了攤手:“那我就不懂了,這是為什麼?”
聶明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記事本上所寫的天日,你注意到了吧,並不是事發當天的天日。你知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
“是的,我早就發現這個日期不對,可我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
“12月23日……”聶明將這個日期反覆唸了幾遍,問:“……這並不是個特殊的日子?”
宋靜慈搖頭:“我把我們家所有人特殊的日子都回憶了一遍,沒發現和這個日期有什麼關係。”
聶明想了想,問:“你母親的忌日是哪天?”
宋靜慈聳了聳肩,說:“我早就想過了,但是不對,我母親的忌日是1月22日。”
聶明垂下頭,再次陷入到沉思之中。
幾分鐘後,他再次開啟綠色記事本,眼睛死死地盯著右下角的那個日期。
突然,他張開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將那個本子一把抓起來,緊皺著眉頭從上往下看。
看著看著,聶明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淌了下來。
“你……發現什麼了?”宋靜慈趕緊問。
“我明白了!這個本子果然是被宋律師做過手腳的!我全看懂了!” 聶明驚呼道。
“什麼!你看懂了!是怎麼回事?”宋靜慈焦急地問。
“你看。”聶明激動地將本子擺到宋靜慈的面前,“這個本子下方寫的‘’,我們一直都認為這個一個日期,對不對?”
“難道……不是嗎?”
“這個地方就是老律師暗藏的玄機所在!他讓我們每個人都認為那是一個日期,但實際上——你去掉這幾個數字中間的小數點試試。”
宋靜慈看了一眼,說:“那就變成了‘051223’這樣六個數字。”
“好,你再數數,這篇文字一共有幾個段?”
宋靜慈數了一下:“六個段。”
聶明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她:“看出來了嗎?”
“嗯……我想,我還是有些不懂。”宋靜慈困惑地搖著頭,“到底怎麼回事?”
“你現在再來看一次——將六個數字分別對應六個段,再取每個段中相應的那個字。試一試!”
宋靜慈將本子挪到自己面前,再一次認真觀看。
“一切都清楚了。我已經證實出,那個本子上所寫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
那個人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我知道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在我將這個秘密公諸於世之前,也許他就會來找我,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他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