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道修士下手最狠。這位老兄身負【劍遁】絕技,有膽子在兩位元嬰面前搶先機,手底下自然極硬,屠自如見到他,膽氣頓時全無,連狠話也不說了,直接往密室外飛竄。猛烈的黑風裹住周身,聲勢有了,可惜,不知何時密室幻陣外已埋伏了兩位天理門儒修,一人執筆、一人託印,兩樣法寶摟頭打下,將黑風逼得倒卷而回。
“念爾等是我道門一脈,這次便不追究了,滾吧!下次不得再與外道兇徒往來!”
屠單已死,屠自如是金丹初期修士,根本翻不起浪花來,青蓮劍宗修士祭出飛劍劈向黑風,還能抽空對楚慎厲聲訓斥。
他願意放人走是最好了,楚慎等人大喜,連藏身的定風陣都顧不得收拾,更沒救援屠自如的心思,保持著陣勢往外疾退。從那兩名天理門儒修身邊穿過時,敢瓏和祁冰燕兩位修外道法門,又沒穿道袍的老太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好,對方沒阻攔的意思,順利來到外面甬道,“咱們回去!”看那屠自如化作的黑風在三人圍攻中如沒頭蒼蠅般亂竄,落敗應只是時間問題,楚慎再無心往下冒險,決定帶眾人踏上歸程。
“大家跟緊一點……”
回頭正想囑咐兩句,突然整個身體被正面湧來的幾股大力撞飛,‘嘭!’砸在甬道邊沿,耳邊傳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師叔!”
然後聽到楚莊媛等人的高聲悲呼,‘嗬嗬’,他想說什麼,卻被湧上來的血水堵住了嗓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甬道兩頭又現出數位黑衣金丹身形,厚厚的黑色頭罩只露出雙眼,緊身衣靠上繪有暗金色骷髏手骨,御使整齊劃一的黑爪法器見人就砸,十餘位築基結成的陣勢哪能抗衡,瞬間告破,死傷慘重,敢瓏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便遭當頭一爪,頓時腦漿迸裂。
屍身軟軟倒地,面目難辨,只剩紅的血,白的發。
“黑手!?”
祁冰燕多年輾轉經營,自然認識這些要命閻羅的來歷,更清楚身為這些傢伙出手目標的含義,心中驚懼無比,強頂著金丹威壓,沒命價地祭出保命物事,在場中肆虐的靈力激盪中掙扎求生。
“黑手!?”面對鋪天蓋地的無差別攻擊,正在圍攻屠自如的兩位天理門儒修變成了腹背受敵,手忙腳亂地回頭抵禦,氣得呼喝亂罵,“旮旯縫裡藏身的蛆蟲們,竟敢向我天理門公然出手!?”
黑手們無人答話,只一爪一爪默默出手,章法森嚴,根本不給眾人一絲活路。
‘嘭!’
其中一位天理門修士將攻向屠自如的大印法器收回,抖手再度祭出,幾乎塞滿整個甬道口的白色巨印與三隻黑爪硬拼一記,爆出天搖地動般的巨響,四件強悍法器撞得碎屑亂飛,那大印光芒一黯,主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兩邊還未分出勝負,密室裡的那名青蓮劍宗修士一劍將屠自如黑風斬滅,飛劍絲毫不停,轉往甬道出口疾飛,“走!”他招呼天理門修士一句,便人劍合一,同時消失無蹤。
“拼了!”兩位天理門修士也想跟著往外衝,但怎麼都衝不過幾位黑手金丹的阻攔。
“走得掉嗎?!”
甬道後方傳出聲厲喝,原來還有位黑手修士立在那兒壓陣,“早為你備好了!”隨著他的斷喝,那遁走的青蓮劍宗修士再度現身,劍遁竟然被破,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張近乎透明的蛛絲大網,將其死死縛在甬道半空。
“你們竟然敢,你們竟然敢!”
天理門金丹顫聲重複著這句話,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人家擺明了要一網打盡,還有什麼敢不敢的,只能聊做壯膽罷了,兩人縮在一冊木簡法器之後,苟延殘喘。
“速戰速決,一個不留!”
黑手壓陣金丹安排人圍攻天理門金丹,自己雙臂一展,老鷹搏兔般騰身衝向網中的青蓮劍宗修士,又有兩位黑手突進密室,檢視還有沒有其他人。剩下一名黑手金丹,被分派負責處理殘存的築基修士,祁冰燕、楚莊媛等寥寥數人散落各處,各個帶傷。
“生死大夢,寂滅無痕。”楚莊媛傷勢較輕,但也知道在這些金丹煞星面前根本不可能跑掉,乾脆盤膝坐定,平靜地回憶起自己的人生往事,閉目單等那一刻的到來。
祁冰燕等人看她這樣,也紛紛醒覺,與其如小丑一般掙扎,還不如死得有尊嚴些,“所謂引頸就戮,便是如此罷!”法器對決的爆裂轟鳴,已被鮮血染紅的地面,人奮力求活時臉上猙獰的面容,這便是鳥為食亡的修羅場,她們坐定,互相望望,心中有了自覺,但還是不由悲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