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就是這個告我的龍寧遠所生。我和玥兒又無血緣,怎能拿儒家的人倫,來管我道家的行止!更何況魏敏娘修的是外道,她那一門,更不禁止此事,請巡察使明察。”
“你這畜生!”
龍寧遠氣得要站起來打齊休,聞心一把摁住,喝罵道:“你怎這般沒規矩!這齊休所說,哪裡有不實?你儘可以提出。”
“他**!還如此理直氣壯,其心可誅,其行可誅!”
龍寧遠指著齊休,疊聲怒吼,就是要讓齊休死。
聞心一巴掌摑到他臉上,罵道:“問你是不是事實!老祖面前,如此接連失態,你想不想我們管你的事了?!”
龍寧遠不防被他打,高冠被打歪在一邊,捧著氣得通紅的臉,胸膛劇烈起伏,終歸算他有點理智,低聲道:“是事實,不過大周書院,總歸是儒門一脈,怎可坐視他這種畜生,做此不倫之舉!?”
“即是事實,那這條罪過,我判這齊休無罪……”
姬羽梁輕輕說道,又用元嬰威壓止住還想說話的龍寧遠,耐心和他解釋道:“若這齊休是儒門修士,我管得,他們道門就算禁止,只要無血緣,就不違反分封宗法制,我也只能移交齊雲派處理,無權立刻懲罰與他。”
齊休連忙介面道:“我楚秦門自從離了齊雲,已脫了齊雲道家一脈,連我本人都換了佛家外道功法,門中倫理如何,隨我願意……”
“啪!”
那聞心一巴掌把齊休打了個趔趄,又罵道:“沒叫你說話,你插什麼嘴!”
“好了,好了……”姬羽梁止住聞心,略想了想,說道:“他這話說得不錯,如今他山門在白山黑河,和齊雲已無瓜葛,的確是隨他願意。這一條,算他過了,對質下一條罷。”
齊休見這大周書院來的元嬰修士隨和講理,心中更是大喜,對龍寧遠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把他氣得半死。
“第二樁,龍寧遠出首告你楚秦門擅自驅逐上千凡人領民,令其流離失所,千里遷徙,路途之中,飢寒交迫,上百人為之喪命,可有此事?”
聞心說完,齊休更是理直氣壯了,大聲道:“這是誣告!我是驅逐了這些人沒錯,但那是羅家領民和羅山坊羅家修士勾結,窺探我門中修士**,我才下令驅逐了他們。而且我仁心一片,犯罪之人,並未按律處死,只是關押起來,好吃好喝……”
“這個……”
姬羽梁聽完,臉上顯出一絲不悅,瞪了龍寧遠一眼。
龍寧遠連忙道:“我在附近多方打聽,正是因為楚秦門驅逐領民,導致周邊許多宗門,都對羅家領民加以殘害,情狀極慘,被殺死的,沿路凍死餓死的,起碼有數千人,請老祖明察!”
“別家的事,怎怪到我頭上,他羅山坊勾結別家宗門領民,窺探修士**,我還沒出首告他呢!你倒來倒打一耙!”
齊休一邊辯駁,一邊暗暗慶幸,當時為了拿住羅家的小辮子,把那幾個羅家暗探給關在了門裡,沒想到羅家都亡了,這關鍵時候反派上了用場。
“那帶犯人來對質罷!”姬羽梁命道。
聞心和齊休問明關押的地方,將七戶羅家凡人帶了過來,他們哪有不招之理,一個個說完,姬羽梁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聞心見他臉色,知道是在生氣,又見龍寧遠跪在地上,並未提出異議,代他宣道:“第二樁也是這齊休無罪。第三樁,龍寧遠告你楚秦門逼迫領民改姓,可有此事!?”
齊休樂了,敏娘這前夫,就是個草包啊!‘通天令’乃是向大周書院快速告發的令牌,當年盧士洛釋出散修召集令,魏玄就是用‘通天令’,讓大周書院出來宣告宗法制,嚴令各路散修不得加入盧家,使許多散修打了退堂鼓,從而降低了散修之亂的烈度。
‘通天令’如此好用,自然極難獲得,是各家宗門肯代代相傳的秘寶,這龍寧遠在白山也算呆了不少時候,就打聽到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還不惜動用‘通天令’,拉大周書院元嬰老祖來轉一圈,真是好生沒腦子。
“這個更是冤枉了……”
齊休一五一十,將區豹逼迫改姓,楚秦門做主,讓這些改姓家族重新改回原姓的事說了。指著剛才作證的幾戶羅家凡人說道:“這幾戶羅家人正好也是見證,問他們便可。”
那幾戶凡人中,一個老者不等聞心問話,爬幾步出來哭道:“確是事實,我們被區豹以命相逼,貪生怕死,做下改換姓氏這種醜事,是楚秦門誅殺區豹,又讓我們重新用回原姓。如此大恩,我們卻因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