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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石等人都被擋在了殿外,大殿中坐著各家小宗門和修真家族的宗主,數一數竟然有二、三十人,趙良德雖沒了往日的風光,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號召力依然不弱,更別提不知用什麼代價,請來的一位築基修士,一派前輩風範,閉目高坐在趙良德身側。
“趙老弟不厚道,此次出手,對付何人都不和我透露半分,我可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惹不起的人,那我只能扭頭就走,你出再多靈石都沒用。”被迎進大殿的築基散修一臉橫肉,身上殺氣極重,聽他說話就知道是位只認靈石,刀口舔血的人物。
趙良德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一路小心奉承。“不是我不和你說,魏老祖嚴令,不許透露半分,在座諸人,我一個都沒敢告訴,不信?”他往殿中諸人身上一指,“你問問他們。”
“我問不著,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管他是誰,你出靈石,我辦事,誰也別出么蛾子!”說完這話,那修士也學已在殿中的那位築基散修,閉目坐下,好像再不關他的事。趙良德被他搞得有點沒臉,但又實在不敢得罪,也失去了意頭,懶懶坐下,這次常年環伺的寵姬一個都沒帶,只好一樣神遊物外去了。
殿中殿外,從各處前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寬闊的巨鰩背部,被塞得滿滿當當,隨著軍陣,緩緩南行,三位築基在場,齊休和周邊修士不敢多話,只有用眼神交流,看見認識的就互相微笑示意。軍陣果然越過死亡沼澤,進入白山境內,凡沿路經過的宗門,各家修士無不如臨大敵,生怕這股龐大勢力是衝著自家來的,不時有當地築基,甚至金丹修士伴隨著軍陣飛行,一路監視,直到送出自家宗門,才鬆一口氣。
一路耀武揚威走了幾日,將白山搞得人心惶惶,終於在一座高大山峰前停下,上百隻巨獸呼啦散開,將那處山峰團團圍住,這架勢,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咦!這是山都山啊!”隨著殿中有認得的修士一聲驚呼,這次要對戰的目標終於浮出水面。
“哈哈哈!”趙良德朗聲長笑,“不錯!這次就是要剿滅山都門,他家修士向來專橫跋扈,作惡多端,我家老祖就是要為白山除這一害!大家沒有疑問了罷!”一邊說著,一邊還別有深意的看了齊休一眼。
難怪他說對手說不定還和楚秦有過節,齊休這下全明白了,既然要對付的是山都門,齊休倒還真的有幾分樂意,斯溫泰那副嘴臉,的確不招人待見,而且斯溫煜重傷古吉,兩家在擂臺賽後又算是結下了新怨。
“哼哼,為白山除害,說得好聽,只怕是看中了人家這塊地罷!?”滿臉橫肉的築基散修一點面子都不給趙良德留。
“嘿嘿……”趙良德也不著惱,“是又如何?我家魏老祖也正好缺他們這塊地,說不得,只好做過這一場了,你不會不願意吧?”
“哈哈,他們山都門才一位金丹五位築基,你們這架勢碾都把人家碾死了,這麼輕巧的事,我怎麼會不樂意!?”說話間,山都山上法陣光芒大開,頂起一道厚厚的靈氣護罩,山中修士終於反應過來,奔走呼號不已,從空中看下去,彷彿末日來臨,一隻只沒頭蒼蠅在瓶中亂竄。滿臉橫肉的築基修士大呼可惜,“要是剛才直接就那麼衝進去,要少廢不少功夫。”
“我們畢竟是名門大派,怎能做出偷襲之舉。”趙良德心中一陣鄙視,這時從山都山護山法陣中飛出數人,打頭一名金丹修士,高聲喝道。“山都門斯溫光在此,是御獸門哪位同道,出來答話!”斯溫光面對如此威勢的敵人,氣勢絲毫不弱,話聲如巨雷轟鳴,清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震得耳膜生疼。
“哼!斯溫光!你放縱門人,殘害同道,欺凌弱小,殺人越貨,壞事做盡!如今我等替天行道,誅殺爾等暴虐之徒,為白山除害,還修真界朗朗青天!”一隻巨蛟越眾而出,魏老祖在上面義正言辭,說得好像真是要為民除害,才行此善行。
“呸呸呸!你血口噴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斯溫光聽明白魏老祖意思,終於變色,這是要將山都門趕盡殺絕啊!但事到臨頭,已退無可退,強撐著喝罵回去。
“哼!你不用狡辯了,我既然來此,自然證據確鑿,教你無話可說。”魏老祖鬚髮皆白,老得不成樣子,但是久掌南疆御獸門一脈,威嚴氣度自非斯溫光這中等宗門的掌門可比。這話一說完,他身後弟子簇擁著一些築基,練氣修士飛出巨蛟。
“斯溫光!你這個畜生還記得我麼?當年你滅我宗門,屠我族人,此仇此恨,我一直不忘,就等著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