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修車,然後洗了車。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No!No!No!失之毫釐,謬以千里!”楚聞娟靠到丁寶根眼前說,“僅僅一字之差,足可以證明你先前的話是在撒謊。我最後問你一遍,拜託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昨天晚上,你有沒有進過石太太的書房?”

阿根嚇壞了,一個勁地哆嗦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當然進去過。”楚聞娟幫他說,“你修完車,還把工具箱拿進書房。案發後它好好地躺在書櫥下面。不如這樣,你要是能再找出一個工具箱來,我馬上放你走,怎麼樣?”

阿根出人意料地一下子放鬆下來,臉上重新泛起了血色。他從襯衣口袋裡掏出手帕,揩了揩額頭上的汗珠,許久又張了嘴:

“您說的沒錯,楚小姐。我的確進過書房,可我真的沒有殺太太。我只是把工具箱送回去而已……”

“打斷你一下,”楚聞娟抬手阻止他,“我很不明白,工具箱為什麼要放在書房,這是什麼道理?”

“老爺修留聲機用得上,那東西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有毛病。”阿根補充道,“老爺很會修東西。就連有些汽車的毛病他也懂。”

楚聞娟想起老樂說過,石中謹大學時期學習的是機械專業,不過“狗停牌”摔成現在那副德性,琢磨著石中謹可以徹底省心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昨天為什麼不把實情講出來?”

“我原來想說的,看見其他人都不承認。如果我說了,巡捕一定會懷疑我的。”

說完,他偷瞄老樂一眼。

“也許真就只有你一個人進去過。”樂逸年不依不饒地說。

“不可能!我進門的時候,看見石太太滿臉怒氣,臉上還有淚痕,一定有人和她說過什麼。”

從性格的角度,何穎是個徹頭徹尾的歐洲人。小時候接觸的全是西方思想,儒家的影響幾乎為零。看她第一眼就能強烈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所有的情感都像等待晾乾的掛麵那樣一覽無餘,毫無含蓄可言。

“這倒很有意思。情緒波動,”楚聞娟打趣地說,“石太太喜歡讀言情小說嗎?”

“我不清楚,您可以問問老爺。”

“什麼原因把她氣成那樣?”

“我沒敢問——太太不喜歡別人打聽她的私事。”

樂逸年說:“書房裡有電話。真要惹她生氣,也未必需要親自進去。”

阿根沒有回答。一段長時間的沉默,楚聞娟思忖著他的說法也不無道理。前提是他說的是真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沒有繼續說謊的必要。

“你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在走廊上看見其他人?”

“哦,讓我想想,”阿根想想,“沒有。我只在院子裡遇到了阿水,其他人一個沒看見。楚小姐,您說兇手會不會是樹上的那個人?”

“哦,你知道了。”楚聞娟突然想起什麼。“你修車的時候沒有看見可疑的人嗎?”

“我什麼都沒看見。門房後面有條自來水管,我每次洗車都在那裡,正好被門房擋著了。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帶您過去看看。”

“我信。”

“外面來的人不會知道有那麼大的一塊地方,而且從前院看不到那裡。我從門房後面走出來,還嚇了阿水一大跳,煙都掉到了地上。”他頓了頓,“他抽的都是好煙。”

“也就是說,你完全不清楚這個可疑的人何時進來,又在何時離開的?”

“什麼時候來的我真不知道。”丁寶根如實說,“不過很奇怪。我送還工具箱回到院子的時候,看見大門開著一條縫。我明明記得是阿水親自關上大門的。沒錯我記得很清楚。”

樂逸年自言自語:“這麼說來,樹上那個人八成是這個時候離開的。”

“從時間上判斷,這個人不太可能是兇手,可他爬上樹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沒人能給出答案,還得由她自己來解決。

“楚小姐,我覺得阿水昨天有點反常。”

“哦,說來聽聽。”

“請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他有嫌疑。”

“你真好心,接著說。”

“那是昨天中午的事。我睡過午覺,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出門。路過大廳的時候,我看見阿水在打電話,聲音很小,似乎不想讓別人聽見。他聽見我的腳步聲,急急地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我問他只是找老爺還是找太太的,他說打錯了誰都不找……”

“你所說的反常一定與這個電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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