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
她這樣鎮定不迫的眼神,驚起他心中一道漣漪,她的眼神,有時淡雅空洞,好像當年的小星兒。
星兒,星兒。
心裡輕輕唸叨著這兩個字,男子慢慢走上前,目光一直愕然複雜的盯著她。
璃月手裡握緊銀針,心裡微微有些發抖,如果他敢過來,她就扎暈他。
她從來不願被人強迫,這只是一場政治聯姻,明面上聽皇帝的,實際她根本不想聽。
該想個法子讓沁驚羽不洞房,不然她的名節就不保了。
就在男子快要靠近的時候,璃月突然輕咳一聲,用手捂住嘴,迅速塞了顆藥進去,猛地吞服而進。接著,她趕緊展開手中錦絹,又輕咳一聲。
沁驚羽疑惑的盯著面前的女子,她在幹什麼?
“咳咳咳……”璃月又是大咳幾聲,接著,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身上虛汗涔涔,手腳開始變得冰冷。
她又捂住嘴,“咳咳……夫君,您等等,臣妾身子有些不適。”
說完,再大咳幾聲,小臉仍舊十分蒼白,慢慢的,她將手中白絹展開,只見上面赫然是一灘硃紅的鮮血。
而她的嘴角,也有一滴硃紅色的血流下來,樣子十分詭異。
沁驚羽眉梢輕挑,嘴巴微微驚愕的張開,雙眸裡帶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璃月將帕子展開見沁驚羽看到之後,迅速裝作不想讓他看見的模樣,趕緊將手帕上的血漬握緊,“夫君……臣妾自小患有咳血癥,一月總要咳上那麼幾天,真是……抱歉,打擾了您的……雅興。”
璃月故作難受的擦乾嘴角的血,在男人驚愕的目光中,繼續擺手道:“夫君你別擔心,臣妾只是小病,一會服點藥,病症就會暫時緩解。”
男子一直沒有開口,淡淡佇立在原地。
這聲“夫君”,他聽著心裡蕩起一縷清泓,不知怎的,雖然知道她在做戲,不過,聽到這聲夫君,心底所有的憂愁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竟是些許悸動。
璃月心底很急,她都咳了這麼大一灘血出來,他怎麼還沒反應?
難道,戲做得還不夠?
想到這裡,她作勢要去玉案上取藥,那藥當然是她事先放在那裡的,剛才咳的也是遇藥變紅的口水,真是累死她了。
“砰”的一聲,璃月不小心將玉案上的胭脂水粉打翻,一瞬間,房間裡立即瀰漫起一股濃濃的胭脂味。
如此濃的脂粉味,不把他燻走,都要燻暈。
做這麼愚蠢且可笑的戲,她不累嗎?他倒是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然後握緊拳頭,雙眸輕眯,配合她裝出一副不悅的模樣。
果然如她所料,男子雙眸立即變得不悅,拳頭也緊緊握緊,大概是在極力忍受這股難聞的脂粉味。
“病秧子!”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淡然輕啐,然後轉身走出大殿。
看著那抹高大俊削的背影離開,璃月終於吐了口氣。
弄得身上這麼多粉,她得去溫泉泡個澡才是。
別說,沁陽的人還真會享受,那溫泉裡泡著真舒服。
還好,剛才的計謀成功了。
沁驚羽眼裡是滿滿的厭惡,自然不會強迫她和她洞房。
可是今晚瞞得過去,明晚呢?
“哇,泡溫泉的感覺真舒服。”
一跑到溫泉殿裡,璃月迅速扒下身上的大紅嫁衣,將這厚重的嫁衣丟到岸上。
又猛地摘下頭上的王后金冠,啪的一扔,毫不留戀的睨了它們一眼。
鳳冠霞帔就像風麟的命令一樣沉重,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身上裹著那件超薄且有些透明的白紗,白紗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她慢慢走上前,正要步入溫泉中。
“你病好了?”突然,身後一陣冰冷且邪魅的聲音響起。
啊!璃月趕緊轉頭,看見又折回來的沁驚羽,現在的他,手裡多了只小瓷瓶。
“夫君……你來做什麼?”璃月心裡一陣顫抖,這男人,怎麼冷不防的嚇她一跳,出現得如此詭異。
她雖然平時沉穩鎮定,可是那是面對別的人別的事。
現在面前是一個氣場十足、強大霸道的男人,她身上又只著了件透明的薄紗,這樣場景,任是獨霸天下的女王也會顫抖,何況未經人事,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的她。
“你不是咳嗎?”沁驚羽將手中藥瓶捏緊,冷冷走到璃月面前,一雙美眸淺淺打量著她身上的白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