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你一定是……”
“詹姆斯·桑德克海軍上將,”達納笑著插嘴道,“國家水下和海洋局局長。海軍上將,請允許我向你介紹我的容易激動的丈夫吉恩。”
“我感到光榮,海軍上將。”西格蘭姆伸出手,“我老是希望有機會當面謝謝你幫的那次小忙。”
達納顯出迷惑不解的樣子:“你們彼此認識?”
桑德克點點頭:“我們在電話中談過話。可從來沒有見過面。”
達納的兩手挽著這兩個人的手臂:“我喜歡的兩個人在我的背後勾結在一起。你們在幹什麼?”
西格蘭姆的目光和桑德克的目光碰個正著:“有一次我打電話給海軍上將,打聽一點點訊息。就是這麼一點事。”
桑鎔克拍拍達納的手說:“你為什麼不讓一個老頭兒永遠感激你,去替他搞一杯加水的蘇格蘭威士忌酒。”
達納遲疑一下,隨後輕輕地吻一下桑德克的面頰,順從地穿過酒吧間附近熙來攘往的三三兩兩的人群,走開去了。
西格蘭姆驚奇地搖搖頭:“你對女人真有辦法。要是我叫她替我搞一杯酒來,她準朝我的臉上吐唾沫。”
“我付給她工資,”桑德克說,“你沒有。”
他們走到陽臺上,西格蘭姆點了一支香菸,桑德克使勁吸著了一支很大的邱吉爾雪茄。他們靜靜地走過去,直到隱蔽角落裡一個高大的柱子底下,'奇+書+網'而且光是他們二人。
“你那裡有沒有初試號的什麼訊息?”西格蘭姆輕輕地問。
“今天下午我們時間十三點正,它停泊在克萊德灣我們的潛艇基地裡。”
“那幾乎是八小時以前的事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你的指示是非常清楚的,”桑德克冷冷地說,“在你的那個人平安回到美國陸地之前,我的船不準發出任何訊息。”
“那你怎麼……?”
“我的訊息來自海軍的一個老朋友。他半小時前打電話給我,氣得不得了,說我的組長未經批准就擅自使用海軍設施,要打聽這個人現在在哪裡。”
“總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西格蘭姆直截了當地說,“你的船預定停泊在奧斯陸,讓我的人上岸。它究竟幹嗎要去蘇格蘭?”
桑德克嚴厲地看了西格蘭姆一眼:“有一件事我們得說清楚,西格蘭姆先生,國家水下和海洋局不是中央情報局、聯邦調查局或者別的什麼情報局的分支機構,我不願意讓手下人冒生命危險,只為了使你們能夠闖進共產黨灼領土去搞間諜遊戲。我們的工作是海洋研究。下一次你想扮演詹姆斯·邦德①,你就叫陸軍或者海岸警衛隊幹你們的骯髒工作去吧。不要哄騙總統,叫他下命令出動我們的哪一條船。你懂得我的意思嗎,西格蘭姆先生?”
【① 詹姆斯·邦德是現代英國作家伊安·弗萊明所著一系列間諜驚險小說中的主角。——譯者。】
“這給你們機構帶來了不便,我感到抱歉,海軍上將。我毫無貶低你們的意思。你一定要諒解我的不安心情。”
“我倒願意諒解。”海軍上將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如果你們能對我推心置腹,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那就會使事情變得簡單得多。”
西格蘭姆躲躲閃閃地說:“我很抱歉。”
“我明白了。”桑德克說。
“在你看來,初試號為什麼要繞過奧期陸?”西格蘭姆說。
“我想是因為你們的人覺得從奧斯陸搭民航機太危險,於是決定改搭軍用飛機。我們在克萊德灣的核潛艇基地的飛機場是最近的了,所以他可能吩咐我們研究船的船長駛向挪威,再到那裡去。”
“我希望你說得對。不管是什麼理由,我唯恐這次不按照我們預定的計劃辦事只可能帶來麻煩。”
桑德克看到達納站在陽臺門口,拿著一杯酒。她正在找他們。他揮揮手,讓她看見了,她就向他們這邊走來。
“你是個幸運兒,西格蘭姆。你的妻子是個聰明可愛的姑娘。”
梅爾·唐納突然出現,匆匆趕上達納,搶先到了他們那裡。他向海軍上將桑德克道了歉。
“二十分鐘以前一架海軍運輸機送來了錫德·科普林,”唐納輕聲說道,“已經把他送進了沃爾特·裡德①。”
【① 沃爾特·裡德(1851—1902)是美國軍醫和細菌學家。這裡指以他命名的軍方醫院。——譯者】
“為什麼要進沃爾特·裡德?”
“他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