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所用語言並非神州漢語,而是同胡靈兒發飆時所用語言一樣,是胡語。
君上長吁口氣,神色稍緩:“靈兒這孩子,脾性和她孃親一模一樣,既異想天開又任性妄為。。。唉,這兩個女人呵,都是被我寵壞了。”他說話時,自然流露出久居上位的威嚴,可說及兩個女人,深邃的雙眸中盡是寵溺和柔情。
“狂刀,對那些劍痕有什麼新發現嗎?”
“這些的確是劍氣造成,”壯漢“狂刀”搖頭道:“我也算是和人間仙界那些個傢伙打了半輩子架的,可實在沒見過哪個仙派是如此出劍的。。。。”狂刀思索片刻又道:“不過看來用劍之人元靈不足,致使劍氣外洩,才會造成如此狼籍的場景。。。。我就覺得納悶,小靈應該表明了身份,魅之一族雖向來智珠不足,也不至於連我族都不識得了吧。”
君上看向身邊,只見十幾顆光禿禿的小樹已然壞死,樹身均呈黑褐色,散落了一地的樹葉:“你見過有哪種毒是這樣的嗎?”這樹正是山魅死後,體內毒素揮發所致,神駒紅兒由於是被重擊致死,反而沒有中毒症狀。
狂刀皺眉思索,腦中電閃過個答案,但這答案太過詭異可怕,立刻便被他否決了。
狂刀搖頭。
“靈兒無恙便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花魁,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君上冷冷說道,頓時,以他為中心幾丈方圓的空間如水波般震盪起來,無風,可依然有股無形之力令整個密林的樹木都在顫抖,發出嘩嘩響聲。葉天若是在這裡,定會對這場景似曾相識,不錯,這一切正與括蒼驚變相似,是天地五靈在震盪。
狂刀立在一側,震盪的五靈接近他三尺便歸附平靜。在這片五靈躁動的空間內,如此一塊淨地倒顯得非常突兀。
“嗷。。。。”密林中傳來長嚎,這嚎聲不似人類的,倒象動物所發。
“弟兄們已清理乾淨了,君上。。。。”狂刀目視君上。
“這匹火駿跟了靈兒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是暴屍荒野。。。。狂刀,你將它埋了吧,唉。。。。”長嘆聲中,君上如消散在空氣中般,化為虛無。
狂刀應是,君上離開後,那雙粗狂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他抬首望西,雙目似穿過虛空,射向那片神秘之地。
崑崙。。。。
葉天發足狂奔,能感覺到背部有火靈在湧動,他知道,這是胡靈兒正在運火靈祛毒。
“靈兒,你本事那麼高,教你的那位異人絕對是位厲害的仙人。。。不,是鎮元妖族,有他為師,何苦還要去崑崙求仙呢?”葉天問。
胡靈兒沉默良久,方回答:“我去崑崙不是為了求仙,而是為了找我孃親。”
“孃親?你孃親在崑崙修仙?”葉天能感覺到胡靈兒吐出“孃親”二字時,所流露出的濃濃溫情,這種溫情,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孃親。。。。葉天默唸,他感覺,念這兩個字時,他的心洋溢位股莫名的激動,令他感到有些暖,這股暖意不是以前熟悉的那種由外而內肌體之熱,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溫馨。
“我聽我爹對狂叔叔說,孃親就在崑崙五院中,我想孃親了,所以就去找她。。。。葉天,你的孃親在哪?”
“我沒有孃親,自打記事起,我就和師父在一起了。。。對了,你獨自出來,你爹不擔心嗎?”
“哼,他整天只顧忙著胡族。。。胡人大計了,根本就不在乎我,這次我是決心要找我孃的,我也不管他了。。。。”
“我師父就喜歡喝酒,很少管我,有一次我和元寶玩時,想,師父一定不會在乎我幾時回的,於是就和元寶玩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當我回去時,發現師父拿著劍緊張的站在路口,衣服都被夜露打溼了,他那焦急眼神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從那以後我就知道,師父是很在乎我的。。。。靈兒,你爹和我師父可能就是一類人,我想,你爹現在一定急死了,說不定他現在正找你呢。。。”
葉天無法看見,胡靈兒回頭看向身後,眼神複雜。
良久。
“葉天,昨天那個魅妖差點殺了我們,你還認為妖和。。。和我們是同等生靈嗎?”
“當然是啊,我師父說,人有善惡,那麼,妖肯定也有善惡之分,我們碰到的,肯定是邪妖一支的。”
良久。
“葉天,你認為妖和人能。。。能在一起嗎。。。。我說的是。。。。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那種。”
“怎麼不能,肯定能!”葉天回答的斬釘截鐵,他想到的是他和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