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累了嘛,所以說些笑料,調節調節您老的情緒嘛。”
“你們,是不是也喜歡看哥哥我的笑話啊!”葉天掐著腰,詳裝怒樣的瞪眼,掃視眾少年一圈,雖說他這番舉動也是調侃,可舉手投足間,自然散發出股凜冽的氣勢,凡是被他瞟到的少年,只覺那眼神中似有柄利劍,可以直透人心,唬得他們脊樑骨嗖嗖往外冒涼氣,連道不敢。
頓時,原先歡快的氣氛一掃而空,氣氛顯得有些壓抑肅穆。
“我來說吧,”秦赤嚥了口吐沫,邊走邊說道:“人間仙界的修者修習仙訣大都相同,即是天地五靈仙訣,施展仙訣的方式卻可以分為兩類,就是武仙和文仙,武仙就象千瘋子那樣,身體強健,修煉武術,對戰之時便將仙訣融於武術之中;而文仙就是如咱們秦團眾人、秦師姐那樣,對戰之時吟誦仙訣,調集天地五靈的力量攻擊對手。”
“這樣子啊,這井底之蛙做的,”葉天眯著眼,摸著下巴琢磨道,“還真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若不是今日和千瘋子一戰,還不知道人間仙界的修者,可以將仙訣融於拳腳之中呢。”
“主要是因為武仙修煉又是修武又是修仙訣,過於分散精力,到最後可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而文仙可以專心制止修習仙訣,體悟仙道,所以,咱人間仙界內除了如千瘋子那等嗜戰張狂之人,大多數還是走文仙的修煉之路,過去五年咱載厚一脈留在仙山之內的門人更是一水的文仙,所以天哥沒有見過也是正常。”秦赤又道。
葉天點點頭,拍了拍秦赤的肩膀,正欲說出個謝字,忽然感到周圍的氣氛有異,掃視一圈,發現大夥兒都是低著頭,悶聲的走著路,只有秦申阿賈這些往日與自己親密的少年,在拿眼角偷偷的瞄自己,見自己看過去,又慌忙的閃開視線。
“喂喂,大夥兒這是怎麼啦,怎麼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啊?”葉天大叫。
隨著他一聲叫,那原本壓在眾人心頭的威懾頓時迅疾消失,所有人都暗暗吁了口氣。
秦申眨了眨眼,鬼頭鬼腦的說道:“還能怎麼滴,是被天哥你嚇的。”
“啥?我!”葉天瞪著大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尖,“我有這麼可怕嗎?”
“天哥,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哦,”阿賈的修為最低,此刻腦門子上都見汗了,他一邊用袖子擦著腦門上的油汗,一邊咕噥道,“天哥,我感覺,今早的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呢。”
秦申大頭連點:“對,我也有這感覺!”
“我也一樣,我也一樣,天哥好像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那些未遊歷在外的秦團少年紛紛叫道,他們和葉天相處五年,最有發言權。
“不一樣麼……”葉天再次從頭到腳打量自己,跳了幾跳,又將阿賈抓過來比了一下身高,“沒什麼變化啊,我還是我,阿賈幾天前到我的眉毛,現在還是到眉毛……哦,到眼角了,哥哥我張高了點,阿賈你要努力啊……”
“拉倒吧,那是因為那天我穿的是厚底靴,今天穿得是薄底的快靴!”阿賈狂翻白眼。
眾人紛紛笑起來,剛才的壓抑氣氛,才算是徹徹底底的一掃而空。
“是真的有些不同了呢,”秦申皺著眉,盯著葉天道,“可是哪裡不同,就說不出來,就好像……天哥你往日裡就象一柄沒開鋒的劍,雖然厲害,可大家感受不到什麼壓力,可現在就象是開了鋒的劍,有時讓人感覺挺危險的……”
“阿申說的太準確了,就是這種感覺!”公叔兄弟連拍大腿。
秦申所述令葉天愣了愣,不由皺眉細細回憶昨日到今日的歷程來。難道是那劍痕引起的嗎?想到這裡,那黑暗中的聲音彷彿又在耳邊響起,那刺骨的寒意似要從骨頭縫裡冒出來。
不想了,不想了,我就是我,括蒼山人葉天!他甩了甩頭,仰起頭長嚎起來。
“呦唬……”
少年的叫聲在這片幽深山林間迴盪,驚起無數鳥雀。
“對嘛,這才是我們的天哥嘛!”秦申笑道,將手支成喇叭狀,也隨著叫起來。
眾秦團少年的興致瞬間便被調動起來,紛紛怪叫起來。
天空中的朝陽撒下金色的陽光,透過密密的樹葉撒下斑駁的痕跡,也撒在眾少年的肩膀和身上。
遠處的崑崙群山則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迷霧,薄霧之下五靈院中,無數崑崙門人在苦修仙訣,緊張的氣氛在蔓延。
薄霧中,則有許多劍光如電般穿行,或是咻咻的飛向四方,或是從遠方飛來,整個崑崙仙派就象是一頭盤踞在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