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葉天仰天大笑,笑聲張揚瘋狂。
“天,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哦。”秦玲俏臉被唬得蒼白,睜著大眼問。
“南宮敖是嗎。”葉天嘴角掀起,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可願聽本尊說一個故事。”
秦玲此時已嚇得珠淚滾滾,捂著胸口道:“天,你……怎麼了,你這樣子還可怕……不要嚇我……”
即便知道是假的,葉天也不願看秦玲傷心的樣子,他轉過身,對著虛空說道:“三年前。在本尊還是崑崙門人之時,一次,與眾師兄在蒼松長老的帶領下,前往蓬萊拜訪,沒想到,在半路之上,我們竟然遇到了一位叫玉璃的蛇妖……”
“玉璃!”
惑之仙域的空間劇烈顫動起來,所有的一切忽然凝固住了了。行走的路人,吹面的暖風。飛揚的柳絮,就連秦玲滴落的淚珠,都凝固在虛空之中。
“不錯,她叫玉璃。”葉天道,“我們看到她時,她帶了一個叫麟兒的孩童。且身懷六甲,可能是因為某事而動了胎氣,導致她現出原身,被幾十個村民團團圍住。”
“玉璃……玉璃她當時怎樣了……孩子……她們母子竟然沒死,她竟然又有了身孕?”虛空之中。傳來南宮敖焦急的聲音,在整個仙域之中如雷鳴般轟響,無數亭臺樓閣在這轟響之中破滅,隨著仙域空間的動盪,葉天腦中那個書生“葉天”的意識和記憶在迅速褪去,本我再次迴歸。
雖是如此,葉天仍不願見秦玲在這破碎仙域內的樣子,他邁步緩緩向前走,走動的過程中,魔焰升騰的魔甲和君劍再次顯現,他所過之處,凝固了的房舍、樹木、乃至路人,凡是被魔焰波及的,俱被魔火點燃,一時間,熊熊魔火以葉天所過之路為中心,向外瘋狂蔓延。
“即便被普通之人圍困,可身為強大蛇妖的她,依舊不肯傷害這些愚昧的人,反而……”葉天的雙眸中劃過一抹暖意,“處處委曲求全,甚至不惜裂身化訣,也不肯傷害無辜之人,其心之善,可比那些高高在上,自詡為仙之人要高尚無數倍。”
“臭小子,你誑我!玉璃已死,又怎會被你所見?你誑我!”南宮敖的嘶吼化為仙域內的狂風,如巨獸一般將這裡原本美輪美奐的一切橫掃。
迷惑本尊?哼哼,那麼就讓你嚐嚐心智迷亂的滋味吧。
感受著仙域主人暴虐的情緒,魔甲鬼面之後,葉天嘴角彎了彎,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信嗎,玉璃裂身之際,還將她與那負心人的三世之故事打入了本尊的意識之中了,話說,五百年前,在蘇杭西湖之邊,有一個小童……”
葉天娓娓道來的,正是自己東行蓬萊之路上,撞見蛇妖玉璃之三世情緣的故事,葉天之所以如此篤定,其實是早有判斷:能被美豔善良如玉璃這般的蛇妖深愛並守護的男子,必定不是默默無名之輩,玉璃口中的蜀山南宮敖,肯定就是叱吒人間仙界,現下的蒼梧仙派掌院夏侯媛的夫君,蒼梧首座南宮敖!他又回憶起小童麒兒和麟兒的長相,的確和南宮敖相似。
果然是你這個負心漢啊!葉天心中暗暗冷笑,口中,卻將玉璃三世情緣的故事精要地說了一遍。
“最後,玉璃將那負心漢的姓名告訴本尊,並送給本尊一顆寶珠之後,裂身化訣,用最後的妖訣之力帶著麟兒和腹中的孩子離開了。”葉天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接著道:“可惜,那顆寶珠在本尊戰鬥之時失落了,不然,倒是一個對那叫蜀山南宮敖的負心漢之最佳見證。”
葉天這邊話音剛落,肆虐於仙域之中的狂風頓時停止了,周圍便安靜了下來,整個仙域如一處烈陽之下的冰雪世界一般迅速消融著。
須臾,仙域——惑便湮滅了,葉天再次回到了那石洞之中。
葉天看似應付的輕鬆,其實在這古怪的仙域之中,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乃至每一個呼吸都是小心翼翼,深怕一不小心就心智被奪,從此沉淪。
因此,不論是仙域內還是仙域外,都只是經歷了很短的時間,葉天卻覺得如過了一個百年那般漫長,陣陣疲累感在心神之中湧動。
“哇……媽媽啊,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耳後突然傳來元寶的哭聲,葉天扭頭看去,只見他正跪伏在地,嚎啕大哭著。
這個傢伙,心境也太差了!葉天立馬滿臉黑線,你是天地生成的靈妖,你有父母嗎?
“起來起來,別在那裡哭喪了。”葉天揮劍摔出一道劍氣,劈在元寶面前之地面上,方將他的魂兒給拉回來。
元寶眨了眨迷濛的俊眼,頓時清醒過來,很是羞赧的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