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快下去!”與侄女連成一氣的徐水蓮低喝,逼她服從。
曉兔受不了的仰望著天空,翻了翻白眼,然後迎向蓄意挑釁的徐書意與徐水蓮。“你們可知道,在翡翠閣裡遇到刻意挑釁的妓女時,其他人通常是由著她撒潑,不隨她起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書意一雙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居然敢把身分尊貴的我們比擬成妓女?你簡直是粗鄙到令人瞠目結舌。”
徐水蓮右手撫著額際,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曉兔聳了聳肩。“殷夫人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不該把你們和翡翠閣裡的姐姐們相提並論,你們所玩的小把戲,她們根本不屑為之。”或許她的外表像兔子一樣無辜好欺,但從小在妓院長大,勾心鬥角、陷害栽贓的事她看得可多了,她不玩心機手段,並不表示就會任人宰割。
怒不可抑的徐水蓮氣得雙手成拳,聲音拔高。“好刁的一張利嘴!你存心要氣死我是嗎?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打爛她的嘴!”
“是!”家丁與奴婢人多勢眾,見她孤單一人,好欺得很,自然不會客氣,群擁而上準備好好教訓她。
“要打架嗚?這麼有趣的事,怎能不等我到就先開始呢?”人未到聲先到的殷槐笙,一身華貴紫色衣袍風采翩翩,漂亮的桃花眼漾著誘惑人心的笑意,手執白扇,有一搭沒一搭扇著,氣定神閒步上九曲橋。
徐書意旋身看向出聲來人,在金燦陽光照耀下,不疾不徐朝她走來的殷槐笙宛如從畫中走出的貴公子,俊逸的容貌與挺拔傲然的身形耀眼炫目,讓她看直了眼。
“他……就是我要嫁的人?”徐書意細語輕喃,眼下看來,要嫁給殷槐笙為妻似乎不再是那樣委屈。
恨得咬牙切齒的徐水蓮一字字道:“對,那個無禮的小雜種就是你要嫁的人。”
家丁與奴婢見殷槐笙出現,身後邊跟著護衛趙平,心生畏懼不敢造次,摸了摸鼻子,退至徐水蓮身後。
曉兔驚訝的瞪大了眼,怎麼也沒想到外出的阿笙會突然出現,她本來已經有和徐水蓮的人馬一決生死的打算了說。
“繼續啊!別讓我打斷你們。”殷槐笙走過徐水蓮與徐書意身邊,站在曉兔身前,閒散的站姿有著不容人匆視的陰狠,暗示徐水蓮,想要欺負曉兔,得留心他的拳頭。
“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跟你說。”縱然徐水蓮恨不得狠狠教訓殷槐笙與白曉兔一頓,但也看出情勢已變,不是她喊打人家就會跪地求饒的情景,她唯有吞下滿腔怒焰,佯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殷夫人說得如此慎重,我不洗耳恭聽怎成?”殷槐笙笑著啪的一聲收扇,一副乖順聆聽教誨的模樣。
站在他身後的曉兔曉得徐水蓮要說什麼,小手不自覺緊抓他背心的衣衫,流露出些許的不安。
殷槐笙感受到她的緊張與不安,怔了下,掛在嘴角傭慣的笑容卻依舊不變,靜待徐水蓮說出下文。
“你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是成家的時候了,我的侄女書意正巧也該找個婆家,所以我同她爹孃商量好,就讓你們倆成親,不僅能夠親上加親,有我這個姑母照應,她爹孃也可以放心。”徐水蓮將徐書意輕推向前,讓殷槐笙得以清楚看見她美麗嬌俏的模樣。
殷槐笙好笑的上下打量過徐書意一遍,右手食指與拇指輕巧耍弄著扇子。“聽起來殷夫人與徐老爺都決定好了,就不曉得日子看了沒?”
“日子已經看好了,你就等著當新郎吧。”徐水蓮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朝他背後的白曉兔投以勝利的一瞥。
出身低賤的殷槐笙若想與京城另外三大公子並駕齊驅,唯有娶出身名門的女子才有辦法,她給小雜種搭好了通天梯,小雜種豈有不巴住順勢往上爬的道理?
徐書意眨了眨濃密的睫毛,情不自禁被他蠱惑人心的桃花眼所吸引。
眼見大事似乎已底定的曉兔,驚慌地將他的衣衫抓得更緊,乾澀的喉頭髮不出半點聲音。
怎麼辦?阿笙真要娶徐書意嗎?
不!不可能的,依她對阿笙的瞭解,他說什麼都不會娶徐書意,她千萬不能自己嚇自己。
曉兔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
殷槐笙嘻皮笑臉搖頭晃腦說:“怎麼辦呢?我目前並沒有當新郎倌的興致。不!應該說我完全不想娶她。”
“你說什麼?你瘋了不成!書意可是我哥哥的掌上明珠,我哥哥願意把女兒許配給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居然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