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縱然有再多的不甘心,徐書意仍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待走雕徐水蓮輿徐書意所能看見的範圍後,殷槐笙立即收扇,扇秉毫不留情往曉兔的腦門一敲。
“哎喲!好痛!”曉兔痛呼了聲,雙手捂著腦門。
“你也會怕痛?方才我怎麼見你一夫當關,萬夫莫敲,一副要拿命跟徐水蓮的走狗拼了的模樣?”俊美的臉龐整個拉下,難看地教訓起這不知死活的笨蛋。
尾隨在後的趙平見狀,立刻放緩腳步,拉開距離,佯裝什麼都沒看見、聽見。
“他們刻意挑釁,想要欺負人,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曉兔怕他再敲她頭,雙手死命護著,小聲抗議。
“所以你就拿命跟他們拼了?”他不快地挑眉,含怒睨著她。
“不拼命的話,誰曉得他們會做什麼。”她嘟著嘴要他明白當時事態有多緊急。
聞言,殷槐笙的臉變得非常臭,冷冷哼了聲。“明知道你是我罩的人也敢動你,平常對那些人太過和善,是我不對,我會改進。”
該死!這般欺負小兔兒,擺明了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若非今日他正巧回來撞見,恐怕小兔兒已屍骨無存了。
“阿笙,你黑沉著臉說這話,看起來挺可怕的,我還是比較習慣你的笑臉。”
曉兔打了個寒顫,不太喜歡面對不笑的他。
殷槐笙瞄了她一眼,從善如流,眼波流轉,揚起迷人的笑容,以如絲般溫柔的口吻說:“我會記得不要對那些人太過和善,這樣行了嗎?”
曉兔見狀倒怞了口涼氣,拿著圖紙的手抖啊抖的。“阿笙,你這樣看想來好邪惡!好像滿肚子壞水,隨時會殺人於無形。”
太、太可怕了!膽小的人見著,肯定會嚇得屁滾尿流,她不該建議殷槐笙噙著笑容說出這些陰驚的狠話,她錯了!
“知道我會殺人於無形,就乖乖聽話!下回若單獨碰到她們,你能閃多遠就閃多遠,別和她們硬碰硬,知道嗎?”他執起扇柄又往她的腦門叩、叩、叩用力敲三下。
“啊!好痛,你又打人!”她可憐兮兮抱著腦門哀號,紅了眼眶,就像是受盡欺凌的小兔子,讓人情不自禁想將她摟進懷裡好好呵疼一番。
“你不是很英勇嗎?都可以妄想以一打四了,被我手中這把扇子敲三下算得了什麼?”殷槐笙不受她淚花亂轉我見猶憐的模樣所影響,執起扇柄還要再多補幾下,看能否能讓她學著聰明些。
曉兔見他又要在下毒手,連忙撲上,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阿笙,我知道錯了,以後他們若是出言挑釁,我就當自己聾了,啥都沒聽見;他們若要出手打人,我就當自己是縮頭烏龜,跑去躲起來,讓他們打不著。”
殷槐笙望著緊緊巴著他右臂不放的小兔兒,心頭湧現兩極的情感,既想將她抱在懷裡,偏又想要狠狠欺負一番,從小到大,他對她一直是如此,只消她可憐兮兮嬌聲軟語求饒討好,就算她突然說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給她。
“阿笙,你也知道我沒有你聰明,你一直這麼打下去,假如我變得更笨,沒辦法為你繪圖怎麼辦?”無辜的圓眼眨呀眨,要他想想將來。
他哼了聲。“變得更笨那才好,我就有理由把你拴在褲腰,牢牢看住你,不讓麻煩找上你。”
“把我拴在你的褲腰?那我豈不成了牲畜?”她不滿地瞪大了眼兒,氣鼓了雙頰。
“你本來就是。”扇柄不捨再打她,改以輕點了下她的鼻尖。
“本來就是什麼?”
“本來就是我豢養的小兔兒,不對嗎?”
曉兔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她的食、衣,住,行的確都是由他一手打理,嚴格說來,她由他豢養並沒有錯,只是聽起來就是有那麼點古怪。
她仰著頭,一臉認真,“阿笙,你覺不覺得你有時候會說出人家不認同,偏又無法反對的話來?”
“不覺得。”他爽快否認。
她不苟同的撇了撇唇角,覺得他壓根兒就是睜眼說瞎話,不滿的小聲咕噥。
“你在說什麼?是否對我有什麼不滿?若有的話,儘管說出來,別客氣。”他笑得一派大方,願意接受任何言辭攻擊。
曉兔扯著嘴角,笑得很虛假。“我對你怎麼可能會有任何不滿?你想太多了。”
這個臭阿笙笑得愈是和藹可親,就表示愈有鬼,她可不會輕易上他的惡當,真說出自己的不滿,恐怕她這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兒會被剝去一層皮,她才沒那麼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