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拖著步子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左手上拿著一隻洗得乾乾淨淨的白瓷碗,右手戳在褲子口袋裡,他走到病床旁放下瓷碗,對站在一旁的武濤低聲說道:“帶我去房間躺會,有點累。”
武濤皺眉望著他蒼白的臉,才短短五分鐘不見,這小子好像大病了一場,說話有氣無力,走路一步一拖,心裡藏著疑惑,嘴上很乾脆的說道:“好,我扶著你。”
葉飛苦澀一笑,把手搭在了武濤肩膀上,任他攙扶著走出了病房門,病房裡的人發呆的發呆,激動的激動,居然沒人主意到最大的功臣已經悄然離開。
武濤攙扶著葉飛在醫院走廊上慢慢走著,龍楚楚跟在兩人身後,前面走來一個推小車的女護士,車上擺放著碘酒繃帶等一些藥物,就在她推車與兩人擦肩而過的當口,一隻血糊糊的手掌突伸過來,飛快的抓走了一卷繃帶。
“哇!”
女護士嚇得驚叫一聲,那隻血手已經消失不見,原本擺著繃帶的位置多了兩張大額鈔票,她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轉頭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走廊上早已空無一人,頓了兩秒,女護士撂下車子轉身飛也似的跑開。
武濤攙扶著葉飛進了一間空病房坐下,皺眉望著他手腕上像嬰兒小嘴似的傷口,心裡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給苗佩佩解毒的特效藥多半就是從傷口流出的鮮血。
龍楚楚上前一把搶過葉飛手上的繃帶,蹲下身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瓶倒出兩顆紅色丹藥捏碎小心灑在傷口上,再用繃帶包紮,她沒有說話,不斷顫抖指尖似乎在證明她心裡並不平靜。
“哎呦!你輕點,好像有一塊藥沒捏碎,扎得好痛。”
葉飛一聲痛呼打破了沉寂,忍不住把手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