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肆意地咆哮。前不久的戰友,很好地演繹了什麼叫做與世長辭。
死亡的恐懼正在高速傳播,溫德索爾卻沒有絲毫感受到這一切。他的心胸全被緊張所填滿。
這份緊張不是來源於恐懼,而是來自於沉甸甸的責任感,來自於安度因和杜克的信賴。
身邊的袍澤並不怕死,從接受這個任務的瞬間,他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但溫德索爾卻至少希望他們哪怕是死,也死得有意義,死得其所,是死在向勝利衝鋒的道路上。
戰況太亂,指揮變得毫無意義,所以溫德索爾決定自己上。
他瞧準了一個機會。
一個幾乎是間不容髮的瞬間。
就在夢魘獸‘午夜’以它幾乎肉眼難辨的高速撞飛了溫德索爾身邊不遠處一個戰士,就在獵手阿圖門手起劍落,即將補上一劍的時候,溫德索爾霍然發動了衝鋒。
那不是普通的衝鋒,那是身為‘戰士’職業者的衝鋒。
“呼啦”一聲,帶著長長的虛影,溫德索爾一下子撞到夢魘獸的側身處。這份衝力是如此巨大,連雄壯的夢魘獸都不禁為之一個踉蹌。
“來吧!四腳爬蟲!讓我們戰個痛快!”
‘午夜’是通曉人性的,溫德索爾的【嘲諷】讓它很不爽,但它還沒反應過來,一面刻有暴風王國獅子紋章的盾牌就給它來了一記狠的。
【盾牌猛擊】
這沉重的一記,把它的嘴都打歪了。
“哈!”獵手阿圖門緊接著的一記順劈斬,卻被溫德索爾附魔有【屠魔】的長劍以一記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橫劍格擋給招架了。
戰況頓時為之一變。
就是溫德索爾這一勇戰,讓一開頭無人能擋的阿圖門陷入了暴風城精銳戰士的圍攻當中……
另一邊,在卡拉贊後門。
洛薩卻隱隱有點兒著急,在杜克下令讓溫德索爾發動攻擊後,這邊卻遲遲沒有動作。
“你在等什麼?”
洛薩不是沒見識過法爺們的神秘兮兮。
像杜克這種死活不進後門,就躲在門邊,一副聽牆腳的樣子,洛薩真搞不懂杜克是在真的進行魔法行為,還是像盜賊那樣純粹地偷聽。
但偷聽又在偷聽什麼?
如果是聲東擊西的話,為什麼現在還不行動?
洛薩一腦門都是問號。
出於對杜克的信任,洛薩還是一言不發,跟他最能打的24個手下,還有百無聊賴的迦羅娜等候在後門附近。
還別說,杜克真的在進行一個大工程——偷聽。
聲東擊西固然是個好計策,那也要看用在誰身上。若是用在通訊不便,只能以最原始方式傳遞警報資訊的地方,聲東擊西絕對是無往而不利的。
但這裡是麥迪文的卡拉贊,若不是薩格拉斯傲慢過頭,根本連廣域探索都懶,又或者是存心等他們上門,他們一行人連摸到卡拉贊邊上都做不到。
進入了卡拉贊裡面,跟蚊子在人體上吸血一樣,短時或許還感覺不到,時間長了一定會有感覺的。
杜克就是想辦法,把強襲再次變成突襲。
杜克要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
一道無形的波紋正以卡拉贊法師塔的最高點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那種原理就像是雷達波,透過主動的聲吶,盪漾開來一圈奧術能量做成的漣漪,然後當碰上什麼東西之後,就會有一股微弱的波紋反向反饋到法師塔的最高點。
這種原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簡直是天荒夜談。
但對於杜克這個穿越者,卻不是事兒。
“有了!”
第104章 獸人的胸口都有個‘勇’字?
未知的惡魔能量,有著輕微的波動,波峰與波谷之間的輕微長短不一,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掌握的。
而且這是一種艾瑞達語,也就是俗稱的惡魔語。
這絕對能難住世上99。99%的法師,卻難不住杜克。因為杜克有系統精靈。這種每隔5分鐘,一成不變的問答,儘管有著極為複雜的波動,但這波動是一成不變的。
當系統精靈再三向杜克保證自己能完美模仿時,杜克對洛薩笑了。
“我用一種法師才會的小把戲,可以瞞住麥迪文一陣子。我想,在我們足夠接近麥迪文之前,無論我們幹掉了他多少手下,他都不會發現的。”
洛薩一聽,眼睛都亮了。
如果他能接近麥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