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聲相比,人類的喊聲充滿了悲劇主義的色彩!
“堅持住!”
“能拼一個是一個!”
這是處於上風的人會說的話嗎?
頭頂上方從排氣孔不時傳來的悲觀氣息,到了眼前就成了另一個景象。
杜克快速走著,一股半徑超過30米的寒冷氣浪也跟著杜克的移動而移動。走在內裡的四人還沒什麼感覺,獸人一旦碰到,立馬就是一陣清脆鏗鏘的華麗結冰聲。
看也不看,懸浮於杜克身周空際的法師之手就會直接一發【冰槍術】射過去糊臉。
在冰凍狀態下,冰槍術的攻擊力是極為誇張的。那種好比火上加油似的魔法鏈式反應所產生的龐大魔力,足以把絕大部分獸人在瞬間變成屍體。
殺豬殺狗都沒有杜克這麼輕鬆愜意。
頭頂上,洛丹倫人的精銳被殺得潰不成軍。傳送門業已崩塌,殘存的人類不得不殺到更為狹窄的支路上,仗著各種地形反過來予以頑抗。他們像盲頭蒼蠅一樣在格瑞姆巴託要塞複雜的通道里亂衝一氣。可以想象,最終能殺出一條血路逃出生天的幸運兒,只會是極少數人。
地底通道里,杜克卻反過來攆兔子一樣攆著部落。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杜克快速推進著,當然也沒有忘記拉兩位苦逼的傢伙一把。
上面,阿比迪斯和賽丹*達索漢仍舊苦戰著。
他們倆個難兄難弟早已不在最初的位置上了。哪怕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這次洛丹倫的突襲是完蛋了,光是這次賠進來的老本足以讓泰瑞納斯國王好多個月睡不好覺。
在奧格瑞姆帶著酋長們大殺特殺的時候,賽丹直接開了一次無敵,趁著【憤怒】的聖光威能,一口氣逼開纏著自己的兩個酋長,殺到阿比迪斯身邊。
戰場上顧不得那麼多騎士風度,賽丹直接一錘子從後把圍攻阿比斯迪的一個酋長後腦勺給敲個粉碎,大吼一聲:“走——”
“走去哪裡?”傷痕累累的阿比迪斯同樣一招逼退了剩下一個酋長。
“哪裡都行,不要在這裡等死!”賽丹算是豁出去了。
這時候,在滿是腥氣的風中突兀地傳來了奇異的聲音,一個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
“喲,我是杜克,你們沒死就滾下來。小爺帶你們翻盤。”
噗!
呸!
賽丹是噴了,阿比迪斯是狠狠地吐了一口嘴裡的腥沫。
見鬼了!我們這群人在這裡打生打死,為毛杜克會石頭裡蹦出來似的,突然出現在最為關鍵的那一點上?
賽丹和阿比迪斯對視一眼。
阿比迪斯還有點狐疑:“馬庫斯不是死了嗎?”
風中再次傳來杜克的聲音:“尼瑪,你再不給我滾下來,我就先弄死你!”
沒有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也沒有平日在指揮部那種客客氣氣的氣氛,有的只是一種阿比迪斯前所未聞的痞氣。
賽丹倒是聳聳肩:“我賭一個銅幣,一定是他本人。”
“不跟你賭!”阿比迪斯將軍齜了齜牙,一揚手,招呼起附近不多的十來個聯盟精銳,爆發出一聲巨大的吶喊聲,然後從一條小路殺了過去。
杜克踩著殷紅的鮮血,佇立在一扇巨大的鐵閘前面。在他身邊,自然是四人組,以及一地的獸人屍骸。
哪怕以獸人的身高,在如此一個高度超過四十米的巨大鐵閘面前都會有種渺小的無力感。
“紅龍女王就在這裡面?”溫雷莎小聲問道。
杜克點點頭:“嗯,不過,在這裡才是考驗的開始。”
其實剛才也有考驗,不過杜克把那頭小母龍嚇得屁滾尿流,直接算過關了。
瞥了一眼視網膜裡的提示,杜克開口:“瑪麗安,你跟我進去。而你們三個,在我們進去收拾守護者的時候,儘可能守住這裡。如果對方酋長太多,那就退到鐵門裡。”
杜克指了指鐵閘邊上那一扇鐵門。
一個聖騎士、一個遊俠、一個半吊子法師,這個奇異的組合要堅守這條巨大的通道,怎麼看都不是一件靠譜的事。
沒有人反駁,因為這是杜克的決定,也是一個合理的決定。
【惡魔之魂】的守護者絕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值得填入杜克和瑪麗安兩個最高戰力。
而他們則要死守這裡。
加文拉德再次檢查了自己的裝備,他先是把盾牌背在後背,將單手錘掛在腰間繫好,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