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面旗幟的圖案是獅子,這是一個龍捲風的圖案。
難道就是這面旗幟嚇跑敵人……
這不可能吧?
德萊尼人守備官們幾乎忘卻了呼吸,以一副活見久的表情看著這一幕。
別說他們,連剛剛親手把旗幟升上去的德萊尼少女伊瑞爾都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牙關打著顫:“竟然真的……嚇退了那些兇暴的獸人!?”
在旁邊佇立的托馬斯也是無比震撼,他當然認得這面旗幟,或者說,他就是聽著這面旗幟的傳說長大的。
這面暴風公爵旗,就是一個時代的象徵,就是一段活生生的傳奇!
一旗退萬軍!
誰都沒想到,這個被無數吟遊詩人在酒館裡歌頌,這個在二十多年前奎爾薩拉斯銀月城下發生的奇蹟,又再一次重演!
自吹自擂什麼的,杜克已經是個半神了,這種事當然不屑去做。
他不做,自然也有托馬斯等一眾吃瓜群眾把這面旗幟的傳說告訴伊瑞爾。
直把小姑娘一剎那變成小迷妹,連帶看向暴風戰旗的眼光都變得充滿了某種狂熱。
這不怪她!
最近幾十年,就是德萊尼人被獸人欺凌的欺辱史!
作為德拉諾的外來者,獸人怎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早在獸人在基爾加丹忽悠的耐奧祖唆擺下、對德萊尼人發動全面戰爭之前,雙方早有宿怨。各種邊境衝突,互相傷害,早已為這場大戰埋下了伏筆。
只不過那時候獸人是以氏族為單位的分散生活方式,德萊尼人也在維倫的勸止下儘量壓制自己。
然而那又怎樣?
獸人以殺戮德萊尼人為榮。
勇敢的德萊尼人,父兄被砍下了頭顱做成標本被掛在各個氏族的戰旗上。妻女被當成食糧,餵飽了嗜血的戰狼。
而這一切隨著那場持續數年的曠世大戰,以及沙塔斯城的陷落,畫上句號。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這就是德萊尼人的寫照。
今天,邪惡的獸人又來了。
懷著對光明的希冀,德萊尼人又一次力圖守衛自己的聖城,但誰都沒真正想象過成功的滋味,純粹憑著一股勇氣去支撐自己。
那種絕望的掙扎,與輕而易舉嚇跑獸人的壯舉,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巨大反差。
德萊尼少女伊瑞爾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異樣情緒,她忽然變得無比渴望見到這面旗幟的主人。
此時此刻,在卡拉贊,正好逛到杜克那裡的奧蕾莉亞瞥到了這一幕。
“喲!不錯嘛!沒想到杜克*馬庫斯這杆大旗居然在外域也能招搖撞騙!”風行者家的大姐調笑著杜克。
杜克笑了:“如果都是那群腦殘的邪獸人,還真沒辦法成事。正好,對面率軍的是基爾羅格*死眼啊!”
換做另一個腦子不清醒的獸人統領,多半隻會被嚇住一時,絕不會下達撤軍這種命令。
基爾羅格則不然。
繼承了生前記憶的他,同樣繼承了作為獸人時的恐懼。
那是從第二次黑暗之門大戰開始,怎麼掙扎都無法成功,怎麼變花樣改變自我,都被杜克血虐的慘痛經歷。
無法攻下鐵爐堡,大決戰被慘虐,回頭跟著耐奧祖這個新大佬,再次被虐,還死在黑暗之門旁邊。
更重要的是,基爾羅格是獸人當中罕有的,擁有異能的傢伙。他那隻紅色的獨眼,擁有一定程度看破未來的能力,儘管那隻能窺覷到未來支離破碎的小片段。但一直以來,他就是靠這個能力鞏固了自己的權力,大殺四方的。
這一回,他毫不例外地用他那隻平時是瞎掉的眼睛望向戰旗。
果不其然!
他明晰地感受到了杜克的一縷神威。
幾乎是望過去的瞬間,基爾羅格就看到了杜克比沙塔斯城還要巨大的虛幻投影,在杜克深邃的黑色眼睛中,眼底深處似有一團奪目的七彩火焰在燃燒著。
杜克輕輕張嘴,下一個剎那發出來的靈魂之音彷彿震徹了整個德拉諾世界:
“薩格拉斯的靈魂在我腳下顫抖。”
“阿克蒙德的靈魂被我釘死在海加爾山。”
“基爾羅格你算哪根蔥?”
“話我只說一次……”
“滾”
在靈魂世界裡的嗡嗡震鳴,引發了無數光怪迷離的片段。
基爾羅格在這一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