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四目相對,她再一次對你說,‘你不能殺他’。”
“要知道,李雲海是你我共同的仇人,可你居然因為她的一句話,就選擇不去殺李雲海。這其中發生了什麼故事,我真的很想知道。不過說起來,我真的很生氣且不解,我等這一天等了十多年,師弟,雖然我是你師兄,可你得給我一個解釋才好吧?你說沒有然後,我敢信?”
張敬之半嚴肅半開玩笑地說道。
事實其實也真就如他言語中所說,當雲逍發現,那個說“你不能殺他”的人是夕瑤時,雲逍聽了她的話,離開了。
雲逍又何嘗不知道張敬之的不甘?他自己,其實也很不甘。
可面對夕瑤,拋開情分不談,他也沒可能在對方手下幹掉李雲海。哪怕是三個人加起來,也不行。
想起夕瑤剛才的話,他覺得她是認真的。她不希望自己殺李雲海,也不會讓自己那麼做。
也許,這才是自己沒有動手的理由吧?
雲逍說服了自己,然後看向張敬之,道:“師兄,其實我和夕瑤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只是那次蕭城之行,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了夕瑤一命。另外,在凌雲國,青峰劍派,我有一個紅顏知己,她叫柳瓊音,她的師姐,叫柳葉兒。葉兒姐姐和我們關係非常好。而夕瑤……長得和葉兒姐姐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我之所以離開千妖穴,也只是不願和夕瑤發生衝突。你可能不知道,夕瑤乃是極道巔峰境界的高手,現在應該比之前更強了,我們三人,不是她的對手,而她當時的神色,顯然不打算讓我們隊李雲海動手。有她在,我們動不了李雲海。”
雲逍這麼解釋了一番,張敬之和張珊兒兩人自然也是相信雲逍的,便沒有再追問。
“那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張敬之又道。
聽張敬之這麼問,雲逍也是眉頭一皺。
離開千妖穴前,夕瑤曾經對他說了一句話,“此人體質異於常人,宗主留他有用。”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用”,怎麼也不太像是“重用”,而應該是“利用”。夕瑤的意思很可能是,情魔要利用李雲海來達到某個目的。只是到底什麼目的,卻是不得而知。
想到這,雲逍便把自己的想法和張敬之一說。
“師弟,你的推測倒是和我不謀而合。情魔何許人也?五百年前魔道魁首,而他李家那幾個人,也是數百年前就被安排出來,過了這麼久,其心到底歸於何處還難說,情魔怎會放心將天魔宗的未來交在他們手上,依我看來,過不來太長時間,情魔就會使手段除掉李青松幾人。即便不殺他們,也會限制住,這才符合一代魔頭的心性。”
張敬之點了點頭,緩緩道。
“師兄說的有理,李雲海被立為天魔宗少主一事,我總覺得有些蹊蹺,想來情魔也只是給李家這麼多年暗中蟄伏之功一個交代,他重生未久,壽元長得很,李雲海這個少主,也不過是名號上叫叫而已。”雲逍跟著說道。
“話雖如此,可此行沒能殺掉李雲海,畢竟是一樁憾事。說真的,為兄仍是心有不甘。”張敬之眉頭微皺,道。
“這……”雲逍也不好怎麼說,其實他對李雲海的仇恨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深,只要李雲海會死,是不是自己親手殺的,並不重要,見張敬之這麼說,他也只得安慰道:“師兄,當時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夕瑤雖和我有些交情,可她畢竟是魔宗聖女,不可能因為我而壞了情魔的大事,再說,我們也不是她的對手,無法對李雲海強下殺手。”
“我明白的,不說這個。”張敬之自顧搖了搖頭,道:“說起來,陰月皇陵之事,好像陷入平靜之中。雖然不斷有各種訊息傳來傳去,可真正的大勢力,卻始終沒有動作。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雲逍聞言,也是沉思起來,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畢竟他知道的內幕十分有限,“我亦不知,只能靜觀其變。皇陵之事,看起來暫顯平靜,實則暗潮湧動,從訊息傳出到現在,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想必不僅是西區一眾勢力,中原其他地方的勢力現在肯定也知道這件事了,就算不大舉派人來,小遣些人看看情況撈撈好處,也是少不得的。一旦事態有變,這裡就會是一片亂象。”
“是啊……利益燻人眼。百萬年前的聖朝,聖皇陵墓,億萬仙珍,誰不眼熱?我們也一樣,都想從這皇陵中得到些東西。師弟,不如我們就先在這裡呆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吧。”張敬之面帶感嘆之色,道。
“嗯。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