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的蟲子。這小蟲飛得不算快,但卻直指向張克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他知道很危險,這隻蟲子的出現,讓他心中升起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雖然它看似極不起眼,但能讓自己又這般強烈的危機感,無疑證明了它對自己的威脅之大。
張克南不敢大意,一柄神光湛湛的寶劍握在手中,稍一凝神聚氣,便急斬而出。
這一劍眼看就要斬在那蟲子身上,張克南忽然臉色驟變。
一座玲瓏白塔正懸在張克南頭頂,射出一道黑光將其籠罩在內,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這塔身除了最底下的一層,其上全是虛影。
“豎子爾敢!”
張克南怒喝一聲,果斷鬆開手中之劍,收回雙手猛地朝身旁兩人一擊。
三人相距不過咫尺,這一掌可謂是才打出就已經要到了,可張克南完全沒管頭頂上那座白塔,在黑光的影響之下,速度始終是受了些影響。
在張克南鬆手的一剎那,雲逍也收回力來,一柄幽幽綠匕出現在他手中,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這一截短刃便直刺張克南咽喉處。
“嘭”地一聲,雲逍和張敬之兩人直接被擊飛出去,一連撞斷了數棵巨木,落地之時已然吐血不止。
但張克南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的處境比雲逍二人更為糟糕,碧魂匕正插在他肩頭,刃身徹底入肉,而相對於噬道蟲的威脅,這一匕首隻能算是小傷。
此時,他正全力運功應對身前這一條黑漆漆的小蟲子。
別看這蟲子不起眼,不論是先前雲逍和張敬之的攻擊,還是張克南後來那一劍,斬在噬道蟲身上,都只不過是發出了些撞擊聲而已。但也不算全然無濟於事,至少張克南斬出的那一劍,稍微影響了噬道蟲的速度,不然只怕此時這蟲子已經鑽入他體內,啃噬他的道基了。
張克南此時護體神光全力催動,同時體內道紋盡匯於掌中,呈一光盾死死頂住了身前的噬道蟲。
他全力反抗之下,噬道蟲一時間也無法寸進,但這不意味著張克南就安全了。噬道蟲像是有意識一般,見無法突入光盾之中,便一口一口啃食起張克南的護體神光來。
這護體神光對它來說好似那可口的食物,隨口一咬,便是一大片。
張克南見狀被嚇了一大跳,驚怒之餘一邊不停地補充護體神光,一邊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小雜碎,等老夫收拾掉這條臭蟲,讓你們死無全屍!”
話音一落,他立馬又把目光轉回噬道蟲身上,無他,只因這毒蟲啃食護體神光的速度實在太快,一個不小心,差點被它啃光了。眼見如此,張克南愈發急切起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再這麼下去,只怕自己很有可能要殞命在此了,若是找不到辦法對付這怪蟲子,自己肯定會活生生被耗死。
不遠處,雲逍抹了下嘴角的鮮血,顫抖著緩緩站了起來。他實在受傷頗重,入道級強者的境界他雖有所知曉,畢竟也無法理解通透,張克南隨手一掌便將他打成重傷,實乃他意料之外。
好在這一掌打在他胸口,在月神鏡的保護之下,力道並未全然透進體內,只是被震傷而已,倒沒有失去意識。
起身之後,雲逍看向張敬之方向,他離雲逍不過數丈之遙,此時也正扶著樹幹站起來。這倒讓雲逍稍稍有些意外,但眼下不是好奇的時候,給張敬之低了一個眼神,見他點頭回應,雲逍便放下心來,說道:“師兄,我們上!”
張克南也發現了雲逍兩人的異動,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叫道:“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
“否則怎樣?”雲逍吐出口中殘留的淤血,冷眼盯著張克南,說道:“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有餘力對付我們?”
張克南心中暗叫不好,這雲逍果然不好對付,看出了自己虛實,他眼神略一躲閃,旋即又掩飾起來,緩和了下臉色,說道:“雲小友,你們這是何故?加入官府難道不好麼?老夫可以發誓,只要你們真心歸附,官府絕不會虧待你們,以你二人之才,我可以推薦你們去霸天將軍手下做事,到時每月靈石少說也過百,其他好處更是數不勝數。再說了,聽你們先前所言也不似有假,既然在太一門呆得都不甚愉快,為何不一走了之呢?”
“老傢伙,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麼?我們本來就不打算繼續呆在太一門了,但更不會跟你去官府。你既然是官府之人,那麼官府的來歷想來你也有所耳聞,你甘心留在那兒當賊是你的事,我可不想做那些苟且之事。”張敬之聞言在一旁冷言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張克南面色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