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芳香,聞起來讓人心神寧靜。
這種樹叫做寧神樹,是雲逍剛入荒塔不久就發現了的,實際上,寧神樹是西域的一種常見樹木,想不到在荒古界中竟也是有的,模樣倒有九分一致,就是大小差得懸殊。雲逍自己喝了一些樹汁,又用小玉瓶接了一些,封好瓶口,便打道迴轉。
回到原來的樹下,雲逍給張敬之餵食了一些剛剛採集到的寧神樹汁,又探查了一下他此時的狀況,見無大礙,遂放下心來打坐入定。
又七日。
雲逍忽然從入定中醒來,他方才感覺到身邊略有異動,睜開雙眼打量一番之後,發現是張敬之的身體在動。
“師兄,你醒了?”雲逍看著身旁的張敬之輕聲問道。
張敬之並未回答,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似是很難受的樣子,雲逍見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探手按在張敬之丹田處,雲逍驚訝的發現張敬之體內竟然有一股駁雜的能量在瘋狂地竄動。
“怎麼會這樣?”雲逍蹙眉不語,心中煞是不解,然而更多的是擔憂,張敬之現在的情況顯然很不好,可他卻沒有應對之策。
“不行,不能這樣乾等著。”雲逍暗暗對自己說了一句,將太乙青木從青虹戒中取出來,這玩意兒據說有穩定心神和靈息的妙用,說不到能有些效果。
把太乙青木置於張敬之胸口,也許是對他體內的駁雜能量有所感應,太乙青木驟然間明光大放,旋即化作一道道青芒沒入張敬之體內。
沒過多久,雲逍再一探視,果然發現張敬之的狀況略有好轉。那種駁雜的能量雖然未曾消減,但彷彿溫馴了許多,竄動的勢頭消減了不少。
不過僅止於此,太乙青木維持著淡淡的綠光,張敬之體內的不明能量亦仍在躁動。
“能好一點是一點吧,現在的情況看來,是不宜出塔了。而荒古界中可立足之地似乎也只有一處……”雲逍心中暗暗盤算,最終決定先回寒潭,找碧婉鳶和朱雀幫忙讓張敬之恢復完好之後再行出塔。
雖然才告別不久又要回去找他們求救,不免有失面子,但事急從權,無奈之下也只好如此了。至於那一點點顏面之類的東西,能比同伴的性命安危更重要嗎?
拋開腦中略有些雜亂的思緒,雲逍一把將張敬之抗在肩上,認準寒潭所在的方向,御空而去。
一路上,雲逍顯得分外小心,他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悉心感應著周遭的動靜,凡是讓他產生不安感的地方,哪怕只是那麼一丁點兒,他都遠遠繞開,基於他的如斯謹慎,倒是真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不過這樣一來甚為耗時。走了大半個月,不過趕了一半的路程。
這段時間裡,張敬之變得愈發虛弱起來,沒有靈力的補充,亦沒有丹藥的調理,他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雲逍不是沒有試過用玄火石和玄寒冰晶來讓他恢復靈力,但當時的情況並不如他意料之中的好,不僅不好,相反還很糟糕。玄火石的能量一進入張敬之體內,那股詭異的不明能量就變得格外暴躁,就算有太乙青木在,也無法讓它平和下來。
無奈之下,雲逍便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又二十日後,雲逍終於遠遠看見了寒潭所在的那處山谷。
“呼……總算趕到了。”雲逍下意識地摸了下額頭,雖然沒有汗漬,但此時的他甚為疲憊,一路緊趕慢趕,靈力消耗極大,原本恢復得就不算完好,眼下又是幾乎告罄的狀況。除此之外,身心的倦意更是無法遮掩。
不過還好。已經到了地頭,一切都會好起來。
稍微停頓了一下,雲逍咬牙往寒潭處飛去。
待到得寒潭上空,一股淡淡的寒意驟然出現,寒而不冷,未有敵意。
雲逍見狀心知是碧婉鳶有所感應,嘴角綻放出一絲笑容,靜靜等候。
不多時,寒潭中心處水波微漾,一個身姿曼妙的藍裳女子踏浪而出。
這藍裳女子正是碧婉鳶。
碧婉鳶何等修為?一眼就看明白了兩人現下的糟糕境況,登時眉頭一皺,關切地看向雲逍問道:“發生了何事?是誰傷了你們?”說話間,她的語氣中夾雜這一股隱隱的憤怒。
雲逍略一苦笑,剛要說話,忽然頭一歪,和張敬之一起往寒潭中落去。
碧婉鳶一抬衫袖,用法術憑空攝住兩人,接著打出一道碧藍玄光,在二人身周形成了一個光罩。
如是之後,才帶著兩人沒入潭中。
一張石床之上,雲逍神情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