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未若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低著頭說:“哥哥,婉婷姐……你們還是先去看看霽遠吧……他……我怎麼叫他,他都不肯開門。”
謝婉婷走到洗手間門口,大力拍門:“林霽遠,你給我出來。”
聽了兩秒,見裡面沒有聲音,她便轉身到房間裡拿了把椅子。
“婉婷姐……”未若嚇了一跳,剛要上前,就被林霽適一把拉到牆角。“對付霽遠,她最有經驗,以前他住院的時候,就這麼幹過。”
她剛想問“這麼幹”是什麼意思,便聽見謝婉婷對洗手間裡的人說:“你不出來,就給我讓開點。”
說著,她退後一步,掄起椅子,磨砂玻璃門應聲而碎,她扔下椅子,探手進去擰開鎖,推開門,二話不說地走了進去,林霽適則跟在她身後,兩個人拖了一直坐在浴缸邊的林霽遠出來,扶他在床頭靠坐著。
未若在旁邊看得已經呆了,回過神來的時候,謝婉婷已經脫了林霽遠的假肢,皺著眉頭說:“怎麼搞成這樣的?”他右腿的殘端已經佈滿斑斑駁駁的血跡,紅腫不堪,蒼白的面板上還留著暗紫色的淤青,未若眼眶又是一熱,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謝婉婷也沒多問,只是手腳麻利地幫他消毒清潔,上藥,再裹好紗布,雪白的一片,觸目驚心。
從頭到尾,林霽遠都一言不發,只是閉著眼睛,默默地忍痛,手指捏著衣角,不自覺地收緊,未若悄悄地走過去,扶上他的肩膀,他也不再拒絕,只是不斷的深呼吸著,嘴唇咬得煞白。
謝婉婷包紮完,才抬頭看了看未若說:“未若,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我不好……”她走近了一步,低著頭說。
沒等未若回答完,她便繼續質問下去:“他的腿本來血液迴圈就不好,這種天氣更難受,外面連下了幾天雪,你不知道他連出門都不方便嗎?我以為你很會照顧人的,怎麼還讓他這樣受傷……”她說話一向直來直往,見未若認錯,便把怒氣都發到了她的頭上,未若只好聽著,也不辯解。
“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林霽遠在一邊低聲地開口,打斷謝婉婷的說教。
說著,他探了探身,要去夠未若的手,卻突然皺了眉,反手撐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