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自己也知道這個理由是多麼的牽強,畢竟生意人家,做的是生意,當家主母失蹤了,難道日子都不用過了?
而且這樣的理由,自欺尚且還不能夠呢,怎麼能夠說服得了那些達官貴人和侯門顯貴呢?
更別提老百姓,更是不會管這其中的所謂的理由的,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能有飯吃,有衣穿,還能像過去一樣安居樂業就夠滿足了。
現在滿街都是空蕩蕩的情景,連野貓野狗都不出現了,而平日裡城門大開,總有不少走南闖北的行腳商人,進入翡翠城互市的,如今也看不到一個。
真是詭異的令人想不憂心都不成了。
各城的衙門小吏們也心慌慌啊,只是沒有地方訴說而已。
而大內的皇宮後宮-佛心閣。
已經一直吃齋唸佛了五年的老太后,今天終於發大火了。
“混賬!這是什麼香?難道你不知道太后供奉菩薩一直用的是‘東海一品玉檀香’嗎?啊?”
一聲高而尖的,有些像是被人捏著鼻子說話的人,正是伺候太后的太監總管貴公公。
而一邊,太后養尊處優,保養得宜的細白麵容上,也都是慍色。
地上,‘撲通——’頓時兩聲膝蓋落地的聲音,兩個奴才當即就一個勁的磕起頭來,“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不是奴才等敢不盡心為太后辦事,實,實在是宮裡庫房裡,現在根本沒有‘東海一品玉檀香’了!”
“放肆!大膽!內務府的人呢?他們都是死的嗎?哀家吃齋禮佛也是為了皇上和社稷,這供給菩薩的香火,早就著令過內務府一定要提前採購好,送進宮來,怎麼會宮裡進來沒有了呢?”
太后真是火冒三丈了,這些個死奴才,真以為她當了太后,搬來了這佛心閣,就管束不住他們了?竟然連她要的東西,都敢懈怠!
“太后——太后明鑑,奴才們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說!”
“啟稟太后,其實內務府現在不單單是太后您要的‘東海一品玉檀香’沒有,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比如宮內五品以上的命婦們的專用的宮裝衣料雪娟,也是缺貨很多天了,皇上崇文殿內的專用無煙香燭也沒有,皇后娘娘最愛喝的玉人香茶葉也沒有,還有……”
那兩個小太監,本來就是往各宮各殿送東西,所以現在哪個宮要什麼,而內務府又沒有的東西,他們都清楚的很。
不多時,就已經報出了一長串的物品名稱。
這可把太后給聽的臉色更難看了,“堂堂皇宮大內,居然所需的物品準備的這麼不齊全,看來李延這個內務府總管的差事是不想幹了。”
“太后息怒!這事奴才有所聽說,之前還以為是以訛傳訛,如今看起來,竟然是真的。”貴公公聽了那兩個小太監的報告後,卻似乎想都了什麼。
“嗯?小貴子,敢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不趕緊給哀家說說。”
“太后,奴才也只是聽說,做不得準!”貴公公抖了抖白白的拂塵,輕聲道,“太后您知道,我們宮內這些年可是從來不曾出現過這樣的物品短少缺欠的情形的,您可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那是因為裴家的裴羽欽在的關係,這裴羽欽雖然年紀輕輕,不過卻很有生意頭腦,裴家又是幾代經商,到了這一代——”
“小貴子,說重點,哀家知道裴羽欽,也見過他,對他印象甚佳,不是前些年還讓皇上封了他一個頂戴,做了皇商嗎?”
“哎喲,看奴才這記性,可不是?那裴羽欽的官職還是託了太后您的洪福才有的呢,那奴才可說重點了!”
“話說那裴羽欽當了我們東雲國的御用皇商之後,這些年那是兢兢業業,克己奉公的很啊,逢年過節,總往宮裡送進各種稀罕漂亮的物件不說,平日裡供進宮裡的東西,哪樣不是好東西啊!”
“成色全新,份量從無缺少,太后您最喜歡的那件雪綢皮披風,還就是裴家‘織錦造’專門為太后您打造的獨一無二的披風呢!”
“嗯,這倒是,這個裴羽欽還是很會辦事的,不枉費哀家對他另眼相待!”
“可不是?不過太后,這有些人那,總是看不得別人好,就在前不久,奴才聽人說,朝中有人鼓吹皇上,好像是要皇上把裴家的產業都接收過來,把裴家抄家滅門什麼的。奴才當時聽了,也沒當一回事,想著這事忒荒唐,也不可能啊!”
“裴家不過是個商賈之家,縱然有點家產,那也是得了太后和皇上的洪福庇